相由心生,此刻她覺得孟禹之就是那閃閃發光的財神爺。
“多謝大人!”
雲寧脆生生地說道。
這一次她是發自肺腑地感謝孟禹之。
小姑娘的眼睛本來就不小,此刻瞪大了些,璀璨如星空。看著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,孟禹之眼裡閃過一抹笑意。這小姑娘的哭和笑都來的如此快,心思果然簡單。
雲寧又多想了些。
徐掌櫃算是她的人,孟禹之不僅沒怪罪她,還答應補償她。這是在肯定她的功勞嗎?
不愧是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相位之人,果然明事理,賞罰分明,比她爹強多了。
既然孟禹之這般照顧她,她也不能不識好歹,她扯了扯香草,道:“還請大人放心,我們倆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,出了這個門就將今日在花鋪的事情全部忘記。”
孟禹之微微挑眉。
這小姑娘著實有趣。
簡二爺點了點頭:“嗯,的確應該忘記。以後再招掌櫃的時候一定要查清楚對方的身份,別什麼不幹不淨的人都招。”
雲寧想到即將到手的錢心情好極了,立即道:“父親教訓得是,女兒一定遵從。”
簡二爺對女兒的態度也很滿意,他又看了孟禹之一眼,見他沒什麼反應,抬了抬手,讓女兒出去了。
事情都解決了,雲寧也不多留,她朝著孟禹之和簡二爺福了福身,離開了書房。
出了書房的門,香草仍舊有些搞不清狀況。
“姑娘,方才那位大人是什麼意思?”
雲寧:“什麼大人?我吃飽飯撐的在外院溜達了一圈,方才我們誰都沒見。”
孟禹之都將她和徐掌櫃劃清了界限,她難道還要上趕著去承認二人的關系嗎?她巴不得不認識這個人。她怕香草不明白,又低聲道:“那徐掌櫃一看就是惹了大事,不是咱們能處理的。咱們就當不認識這個人,免得惹禍上身。”
香草愣了一下,頓時明白過來了。
雲寧又問:“今晚咱們做了何事?”
香草:“我陪姑娘在外院轉了轉,誰都沒見著。”
雲寧:“是的,夜晚寒涼,咱們回去吧。”
香草:“好。”
待雲寧離去後,孟禹之看了一眼賬簿,又看向簡二爺:“這賬簿來得倒是很及時。”
此次孟禹之來南州名義上是代天子巡各州府,實則暗地裡查太監投毒案。太後身邊有個太監,姓董。那太監往太後給皇上的點心裡下了毒,皇上沒有吃,但他身邊的妃子吃了中了毒。事情敗露後董公公畏罪自殺,後被人發現屍首不見了。整個京城都沒有找到董公公的的蹤跡。董公公的老家在南州。他讓人盯著南州的董家村,半個月了,一無所獲。
簡二爺方才聽到徐掌櫃姓董時便猜到了他與董公公有關,但他不明白孟相是如何發現這一點的。
“下官有些不解,您如何透過賬簿發現此人和董公公有關的?”
孟禹之拿起第三本賬簿,道:“因為這一本賬簿上的字跡便是那位董公公的,想必他如今就藏在花鋪的後院中。”
來之前,他曾讓人將所有關於董公公的事都調查清楚,也看過他留下的東西,記住了他的筆跡。
孟禹之猜的沒錯,董公公的確藏在了花鋪的後院中,這賬冊是他在後院憋太久了,閑來無事替堂侄寫的,沒想到竟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。
聞言,簡二爺愣了一下。
他方才只猜到了徐掌櫃和董公公有關,並未想過董公公竟然就藏在女兒的鋪子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