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要扔掉?”
徐掌櫃:“姑娘許是不知,花期有限,有些花過了時間就敗了,不能賣了。冬日天冷,花容易被凍死。夏日天熱,也可能把花曬死。春日雨水又多,還容易生蟲,花死得快。”
他竟然在糊弄她,雲寧即便是再不懂花也看出來這掌櫃的有問題了!
不過,她暫時沒有發作,而是冷靜地道:“原來如此。”
二姑娘果然什麼都不懂,徐掌櫃心中竊喜。
雲寧看完賬,將賬簿都帶走了。
徐掌櫃她是一定要收拾的,但眼下她還沒將所有的事情搞清楚,不好冒然出手。
而且,她總覺得整間鋪子有說不上來的奇怪。夥計對待客人的態度不像是為客人服務的,掌櫃的對待她的態度不像是對待東家。
等她回頭查一查,將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再收拾他。
徐掌櫃為再次將雲寧成功忽悠而開心。
“姑娘慢走。”
送走雲寧,徐掌櫃臉上的笑立即就消失了,他看向夥計,低聲吩咐:“守好了。”
夥計:“小的明白。”
徐掌櫃看著雲寧遠去的背影一甩袖子,雙手負在身後,朝著後院走去,入了東邊的廂房。
“出來吧。”
躲在裡間的三人走了出來。
一個臉上有著長長傷疤的男子問:“方才是怎麼回事?”
徐掌櫃:“那位知府家的二姑娘突然過來了。”
面容清秀的男子眼神微變,問:“她可是發現什麼了?”
男子的聲音有些詭異,明明是男子,聲音卻又尖又細。
徐掌櫃譏笑一聲:“不可能,那就是個蠢貨。這鋪子開了三年了月月賠錢,她都不甚在意。每次只知道吩咐我買一些貴的花,符合她伯爵府嫡女身份。以她的脾氣,若是發現了端倪定直接沖進來打罵一番,絕不會像今日一般平靜離去。”
黑臉男子道:“你確定?若實在不行我出去解決了她。”
傷疤男瞪了黑臉男子一臉,道:“那可是知府家的嫡女,真出了事你以為咱們能逃出去?”
清秀男子突然笑了起來,見眾人看過來,他拿起來帕子遮了遮唇邊的笑,道:“莽漢!你可知她外祖家姓陸?她真出了事咱們誰也別想活了。”
徐掌櫃:“您說得對。這二姑娘雖然不受寵,但身份擺在這裡,不能輕易動。況且,這裡之所以沒人敢查也是因為眾人知曉這是二姑娘的鋪子。”
傷疤男: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再看看吧。”
出了花鋪的門,雲寧問香草:“書肆在哪裡?”
香草指了指前面,道:“就在前面。”
雲寧不解:“開在這條街上?”
香草:“對。姑娘忘了麼,您當初聽人說這裡人多鋪子貴,就將鋪子開在了這裡。”
雲寧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這裡是南州城普通人家聚集的地方,甚是熱鬧,以吃食和小玩意兒居多。這裡人多,想必鋪子的價格也不便宜。她將花店開在這裡已經很離譜了,沒想到書肆也開在這裡。她完全可以拿著這些錢去書院附近開上兩間鋪子,那裡偏僻人少,鋪子的價格相比也很便宜,還能多些客人。
看來原主不僅不懂經商,還沒什麼生活常識。
開鋪子只考慮了兩點。
人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