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寧看出來香草似是有話想說,道:“香草,你是跟我最久的一個,從前我脾氣不太好,吃了不少虧,也多虧你在旁邊勸著。經過昨日的事情後,如今我已準備改變自己,不想再像從前那樣稀裡糊塗的活著了,免得再被人算計。”
想到昨晚的事情,香草也替自家姑娘感到委屈。
雲寧:“我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,還要多靠你們。所以,往後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,有什麼問題咱們一起解決。”
聽到雲寧這番推心置腹的話,香草感動得熱淚盈眶。
“奴婢記住了。”
雲寧:“說吧,你剛剛想說什麼。”香草:“姑娘可還記得這茶葉鋪子的供貨商是大少爺的朋友。”
關於原主的記憶雲寧也不是全都接收了,她只接收到了一些重要的事,其餘的小事有些是她沒接收到,有些是原主壓根兒也沒往心裡去。
“好像有點印象,姓……”雲寧早就忘了,但怕香草懷疑她,還是承認了。
怪不得這鋪子能盈利,原來靠譜的人是簡君寧。
香草:“姓王。”
雲寧:“對,姓王,王家的茶葉。”
香草:“當年大姑娘想要開個茶葉鋪子,大少爺推薦了他的朋友,南州最大的茶商王家。後來姑娘得知此事也鬧著要開一間。大少爺拗不過您,便又去求了王家,將貨供給咱們。咱們這鋪子盈利兩百兩,可我聽說大姑娘的鋪子可是年年盈利至少五百兩。”
雲寧:……
還不如不說。
鬧心。
本來覺得能盈利挺好的,可旁人若是比自己盈利更多,這就讓人有些不舒服了。
香草:“那王家定是給大姑娘的是上等貨,給咱們的是次等的,糊弄姑娘。”
想到方才香草說他們這鋪子第一年也是盈利五百兩,雲寧冷靜地分析:“香草,你覺不覺得或許有另外一種可能……不是別人區別對待,而是我不善經營呢?”
香草愣了一下,又道:“怎麼可能呢?也沒見大姑娘時時去鋪子裡盯著。她那鋪子位置在衚衕的拐角處,鋪面又小,遠不如咱們的好。”
雲寧:“既然第一年能盈利五百兩,那就說明供的貨是一樣的,說不定因為位置好咱們的貨更好呢。這幾年我沒管過鋪子,都忘了還有這個鋪子了,鋪子自然不如從前了。”
香草琢磨了一下,有些動搖了:“真的是這個原因嗎?”
雲寧:“往後咱們多來看看,多查一查帳,關心一下鋪子的情況,這鋪子定然會漸漸好起來的。”
香草:“好。”
沒過多久,馬車到了樂器鋪子。這兩間鋪子都開在了朝聖街,富戶們居住的地方。
這裡就更冷清了,只有一個客人。雲寧再次檢視賬簿,茶葉一個月能賣出去十單左右,樂器的話一個月平均能只賣出去兩把,一年也就二十把左右。
不過,樂器的利潤大,所以二十把也是賺錢的。
香草見雲寧在看賬簿,為其倒了一杯茶,道:“這鋪子是姑娘所有的鋪子裡最賺錢的。還是陸家舅爺心疼姑娘,鋪子掛了陸家的分號,他又為姑娘找了幾個靠譜的製作樂器的匠人,還給姑娘安排了管事的。”
原來樂器鋪子是陸家幫忙。
怪不得她方才看到外面有一個大大的“陸”字。
雲寧想到另兩家鋪子,問:“書肆和花鋪……可有人幫忙?”
香草:“沒有,這兩間鋪子都是姑娘親力親為。”
雲寧:……
所以,能賺錢的産業都是靠著別人的幫襯,原主自己做的都賠錢。
看完賬簿後,雲寧在鋪子裡轉了轉,又去後院看了看。
等她從後院回來時,那位看了兩刻鐘的男子將古琴買走了。
掌櫃的笑著說:“姑娘可真是有福氣。這把古琴放了一年了,您一來就賣出去了。”
雲寧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