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草:“姑娘放心,已經差人去打聽了。”
雲寧緩了緩手上的疼痛,問起另一件事。
“你有沒有覺得昨日素姨娘的行為有些古怪?”
香草想了想,沒發現哪裡古怪。
“姑娘指的是什麼?”
雲寧吹了吹左手,手沒那麼疼了,她才道:“她昨日為何要鬧這麼一出戲?”
香草:“自然是陷害姑娘,坐實姑娘和外男私相授受,將姑娘趕出府去學規矩。”
雲寧:“那又為何選在昨日?”
香草:“或許是因為夫人昨日不在府上?”
雲寧搖了搖頭。一開始她也是這樣想的,可是當母親回來後她便知道自己想錯了。母親非但沒有幫著她說話,還導致她被罰的更重了。所以,母親是否在府上跟素姨娘對付她這件事無關。
香草:“又或許是恰好府中來了外男,而姑娘真的送了世子荷包?”
雲寧看向香草:“我是三日前的下午將荷包放在了世子的房中,你我二人在外院客房外站了許久,來來往往好多人都知道了。素姨娘管家,定是有不少人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她。她若是真的想攆我走,應該在那日將父親找來,抓我個正著不是嗎?那時我定百口莫辯,一定會被送走。”
這就是雲寧覺得最奇怪的地方。
素姨娘沒有在最好的時機抓住她的把柄將她攆去陸家,反倒是在過後才栽贓陷害,這行為也太反常了。
聽雲寧這麼一說,香草也發現了不合理之處。
“姑娘說得對啊,素姨娘不在那時發作,反倒是發現姑娘將荷包拿走了才發作,也太奇怪了。”
雲寧故意套話:“站在你的角度看,你覺得我從前犯過的錯可有比這更嚴重的?”
書是以女主的視角寫的,而且是從她及笄後開始寫的。除了她對付女主的部分,其餘部分都是一筆帶過,只說她跋扈,打罵庶出弟妹和姨娘,沒具體說。
香草看了一眼雲寧的臉色,猶猶豫豫地說道:“給二少爺下藥算嗎?”
二少爺,簡書寧,素姨娘所出,年僅五歲。
雲寧:“算……下了什麼藥?”
香草:“瀉藥,二少爺鬧了幾日肚子。”
雲寧:“……還有嗎?”
香草:“打了玉姨娘算嗎?”
雲寧:“……嚴重嗎?”
香草:“玉姨娘的臉腫了數日。”
在雲寧看來,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比如今這件重要。憑著原主爹不疼娘不愛的地位,素姨娘若是想將原主攆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可為何偏偏選了一個不好的時機?
難不成前兩日府中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,所以素姨娘不得不冒險將她攆走?
這般一想,雲寧渾身一激靈。
這件事應該是發生在她拿回荷包之後,也就是昨日或者前日的事情。或許那日簡馨寧來找到就是其中的一環。
按照書中所說,她先是在當天下午打了簡蘭寧,然後在晚上簡君寧和淩子觀發現了她放在淩子觀枕頭底下的荷包,然後被攆走了。
難道這兩件事都是素姨娘幹的?
她做這些事的目的又是什麼呢?
“去打聽打聽前日和昨日府中可有發生什麼大事。”
香草:“是。”
雲寧想,過舒服日子的前提是保證自己的安全,她若是再像前幾日一樣萬事不理,哪日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