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若錦曾看過一篇小說,叫傾城之戀,說一座城毀了,反而成全了一對心機成熟相互試探的成年男女,這次京中之亂,躲在公主府裡的她,親眼看到了小叔與月華公主之間就差當事人小叔一個點頭了。
她想說些什麼,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。
那就把一切都交給時間吧。
在家裡休息了兩天,蘇言禮問了關於鄰居楊大人的傳聞,“阿錦,是不是真的?”
蘇若錦點頭,“是的。”
蘇言禮一臉不可思議:“怎麼可能?兩人長一樣?”
“姓茍的混進京都,易容化名,尋找與自已真臉長得像之人,還真被他找到了京官楊家幼子——楊敬梓,花叔他們那邊查到,估計是成婚前一個月調的包。”
程迎珍倒吸一口冷氣,“那楊夫人的孩子豈不是……”
楊夫人的孩子應當全是姓茍的。
簡直跟聽話本子似的,就是話本子也不敢這麼寫吧。
丁氏嘆息一句,“若是處心積慮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就如她,還不是以‘吉媽媽’的身份一直活在女兒身邊。
“娘,你跟他不一樣。”
丁氏無奈的笑笑。
程迎珍擔心的問道,“那楊夫人她……”
“姓茍的臨逃之前刺了楊夫人一刀,該是一刀斃命的,大夫說幸好偏了一點,要不然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來。”
程迎珍看向丈夫,“姓茍的對楊夫人還是有點感情的。”
蘇言禮搖搖頭。
與大事、國事相比,又是對立的立場,男人根本沒有兒女情長,也許就是匆忙之中手抖了下,讓楊夫人逃過一劫。
女人感性,蘇言禮並未在妻子兒女面前說這些殘酷的現實,就讓他們認為‘楊大人’對楊夫人還是有些情義的吧。
休息了兩天,蘇大郎要回國子監讀書,便又背上行囊出發。
蘇言禮不放心,“聽說還有叛軍餘孽沒有肅清,阿錦,你幫爹送你兄長去京城,看到他進國子監再回來。”
剛好蘇若錦也不放心,點頭,“行,爹,包在我身上。”
蘇大郎失笑,“爹,我比妹妹大,怎麼能讓妹妹送兄長,不行,讓妹妹在家裡休息休息,她太操勞了。”
蘇言禮:……一時之間,他又把女兒當小大人了。
蘇若錦連忙打斷蘇大郎,反正就是要把他送到國子監。
有花平、葉懷真及暗衛,蘇言禮最後還是讓女兒送兒子進京。
行了一天半路程,把蘇大郎送回了國子監。
花平問,“阿錦,你是留在京裡,還是回尉縣。”
蘇若錦道,“先歇兩天再說,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尉州縣。”
一行人便回蘇家老宅,桂花巷不遠處,幾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正在追叫化子,眼看瘦得不成形的叫化子就要被追上,她急的跟螞蚱一樣直蹦亂竄。
卻不見她呼救。
行人雖覺得奇怪,但是京亂之後,沒人敢多管閑事,個個避之不及。
蘇若錦一行馬車在街道轉向巷子。
不遠處,已經蹦的快要斷氣的叫化子被賊人逮住,他們跟拎小雞一般,提著人就朝前跑。
叫化子絕望之極,就在要咬舌自盡之時,突然看到熟悉的馬車,喚出身上最後的力氣,大吼一聲,“二娘子,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