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巧不巧,平時他就是專門跟著滬市,花市往返線路。
光聽聽始發地還有目的地就清楚,那可是暗處收益最多的一條線。
這般更能說明,對方家裡權利肯定不小,否則都清楚這趟車明顯最有油水撈,怎麼還能留給他。”
對於這點,君卿卿也清楚,的確如他們猜想那般。
雖然家裡沒有在鐵路部門的人,但那邊啥樣,上位者之間如何不懂。
大哥君慕蘭的一位退伍兄弟,就是明面上在部隊的安排下,進了鐵道部。
剛開始滬市,花市這些地方不但挨不到,就連去烏市,也僅安排在夏季。
全程不僅半個月都在車上耗著,天氣炎熱,還沒有能洗澡的地方,屬實不好熬。
畢竟冬季跑車的人,可以從那邊弄更多棉花回來,所以輪不上。
一年多的時間,連個二線城市都撈不著,這就有些欺負人了。
大哥戰友家裡知道他的情況,當即護起犢子。
要不是兒子退下來,不希望靠父母,怎麼可能被針對這麼長時間。
想想也明白,沒有點兒能耐,如何能一轉業就到了鐵道部,還是上來就跟車。
開始確實有些人會忌憚,但時間過去大半年都沒有任何動靜,漸漸就以為真的是他運氣好來得這邊。
後面其父親找了人,直接上面給了安排,被固定到京市到滬市,京市到花市的線路。
跟著跑過兩趟後才清楚,前面一年多自己是有多老實。
“確實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。”
這話張德仁同樣一直信奉,也在柴家寧和範城離開前,千叮嚀萬囑咐過。
所以這次能找到這樣一個中間人,不就是意外收獲。
“他們三個一來二去,漸漸合作越來越熟練。
先從滬市發車,這人會幫忙帶上一批各種時尚的服裝到花市,那邊則是換上來不少實用的電器,例如小電視機,電子表,收音機等等。
而作為中間人的那位,大概並不想承擔風險,所以談攏的報酬是幫忙帶一次東西,給十塊錢辛苦費。
如此一來一回就是二十塊。
每個月跑上三次就能把差不多一個月工資賺出來。”
聽見張德仁說起做生意就眉飛色舞的神情,君卿卿也將心中想法問了出來:“仁哥,讓你這邊退出黑市,你有沒有什麼想法,也可以說一下。
並不一定我每次的決定都正確,很多時候更需要的是大家有商有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