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點來,那不是要多擠一會,還不如來晚點少挨點擠。”
“好、好像是那麼回事,啊呸,爹你又騙我,早點來,那會沒人我們就不用擠。”
“早點來,那怎麼知道沒人?”
夏沐給他繞進去了,小腦瓜子還在那轉悠,梅天良繼續,
“再說了,你都騎你老子脖子上去了,前面的人根本擋不住你的視線。”
梅天良自己就長得高,夏沐騎他脖子上,看得清清楚楚。
父女倆還在叭叭,遊行的隊伍就從前邊過來了,人群中爆發出陣陣歡呼。
“爹,快看快看,他真好看。”
這一屆的狀元和榜眼,都是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叔,探花看起來應該有三十,
夏沐說的就是那個探花,梅天良撇了撇嘴:“哪好看了,就是那身衣服襯託的。”
“人家就是好看,不好看的人,也撐不起那身衣服。”
梅天良有點吃醋了,他自己認為在閨女心裡他就應該是最好看的那個。
“我要是穿上那衣服,肯定比他好看百倍。”
夏沐也是贊同的點點頭,腦子裡也出現她爹一身探花服的樣子。
“爹最好看。”
梅天良又開心起來:“那是,別人怎麼能和我比。”
“那爹,待會咱們回去,去布莊扯些正紅的料子,讓雪姨給咱倆做兩身一樣的。”
“嘿,你在想屁吃。”
梅天良是紈絝又不是傻子,什麼樣規制的衣服,不能亂做亂穿還是知道的。
“那衣服是探花服,就只有探花能穿,不是探花皇子都穿不得。”
五歲的夏沐當然不知道這些:“這樣啊,那爹你去考個探花。”
“閨女,你可真敢想,探花那是好考的麼,你可真看得起你爹我。”
“為什麼不好考?”
夏沐是聽說過,每三年都有一次遊街,所以她心裡三年就有一個探花。
“得得得,說了你也不懂,就這麼跟你說吧,能考上進士的都是能吃苦的人,
更別說探花了,那是要狠人還得加運氣,最後就是長相,你爹我就佔了個長相。”
“是 這樣啊,可爹啊,我還是想看你穿,到時候你穿上那身衣服,帶著我一塊遊街多威風啊。”
梅天良腦海裡也在幻想著那一幕,好像是挺得臉的,不不不,
趕緊甩掉那些畫面,自己可吃不了那讀書的苦,不然也不會是個紈絝了。
等遊行隊伍走遠了,父女倆也打道回府,可夏沐腦海裡就是甩不掉他爹穿那身衣服的幻象。
於是過了幾天,夏沐決定督促它爹讀書,讓她爹考個探花帶她騎馬遊街。
夏沐追著她爹說了好幾天,梅天良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德性,
壓根不在意閨女說什麼,只當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的。
夏沐看她爹壓根就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,決定來點狠的。
晚上的時候,夏沐跑到了兩人的屋裡,爬到了床上睡在了他們中間。
“梅夏沐,你幹嘛,回你房間裡去。”
“我不,除非你答應我好好讀書,考個探花帶我遊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