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覺得自己就像是久旱逢甘霖,趙鸞的手路過的每一寸肌膚,似乎都要著了火,他迷戀地抱著她的脖子,喉間溢位似痛苦、似歡愉的聲音。
這嗓音是對荊王殿下最大的贊譽。
夜還很長。
……
貪歡的結果就是沈昭在床榻上躺了一整天,陵陽雨給他把脈之後,冷哼一聲,只讓趙鸞日後注意些,倒是沒多說什麼讓沈昭臉熱的話。
但是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,於是跟青魚說:“不然,你送送她?”
陵陽雨一下子就精神了,“若是小魚兒多送幾次,屬下願意日日來給王君把脈。”
青魚別開眼睛,不去看她,耳垂卻悄然紅了。
趙鸞提醒道:“便是青魚不送,你也得日日來請脈啊。”
陵陽雨:“……呵呵。”
但是青魚到底沒成功將陵陽雨送到她自己的院子,因為宮裡來人了。
來人有些慌張,簡短給趙鸞行禮之後,就道:“啟稟殿下,陛下病重!”
趙鸞瞳孔微縮,她朝來人頷首道:“孤知道了,這就進宮。”
她回到床前,握著沈昭的雙手,“昭昭,妻主進宮侍疾,若是有事,就讓人去宮裡尋我。”
“你如今是王君,天底下唯一能管你的人就是病重的陛下,所以,遇事不要怕,有人挑釁,直接讓親衛動手就是,千萬不要給自己找氣受。”
“若是想找別人麻煩,便去找藍風,暗衛營都待命著呢。”
“還有,記得乖乖喝藥,按時吃飯,……”
沈昭越聽越想笑,但是還是認真地聽完,並且保證:“妻主放心吧,我會保護好自己的。”
“還有寶寶。”
趙鸞多叮囑了幾句,才一身常服出門,她頓了頓,叫上了一旁的陵陽雨:“你跟孤一起進宮。”
陵陽雨大步跟上她,“好嘞,殿下也可放心,我大徒弟如今早已出師,照顧王君的胎手拿把掐。”
護衛早已準備好馬,趙鸞翻身上馬,陵陽雨騎馬跟上趙鸞。
那位給趙鸞報信的內官騎馬跟在趙鸞身側,跟她詳細說明宮內情況。
“陛下這段時間雖身體不大好,但是太醫一向是治療得當,按理說好好休息即可,只是今日病發得突然……”
她壓低了嗓音:“陛下……竟吐血了……”
這怎麼看,都不像是病啊,但是太醫卻咬定是病了。
“其餘幾名殿下應該都在往宮裡趕,奴婢的馬跑得快,殿下應當是第一個進宮的。”
陵陽雨一直沉默地聽著,她看了一眼趙鸞,荊王殿下似乎毫不意外。
她記得前段時間,趙鸞曾經拿過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給她,問她是什麼。
她當時回答:“好東西啊,慢性毒,但是也不是多慢,兩三個月的事吧,發病倒像是肺癆,咳血是正常現象。”
頓了頓,她好奇道:“不知殿下從何處得來?”
當時趙鸞的回複是:“我那好皇妹手裡偷的。”
12月的風冷得像是刀子,刮在人臉上生疼,陵陽雨的腦子被吹得十分清醒。
她也不去問趙鸞,而是自己暗自思索。
下毒的到底是殿下的哪一個皇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