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侍君近日頗得殿下恩寵。”
藍風笑了笑,教他,“那你要對他態度更好些,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要暴斃給他騰位置了。”
劉福眨了眨眼,有些意動:“那我……”
“你不行哦,你還有事呢。”藍風朝他齜牙一笑,意有所指。
陵陽雨腳底抹油似的,扛著醫藥箱趕在趙鸞之前來到了無名小築。
看著趙鸞將人穩穩地抱在懷裡,她挑了挑眉頭,調侃了一句:“呦,這是鐵樹開花了?”
她可沒見過趙鸞這樣抱別的男子。
“你看看除了孤,還有誰能抱?”趙鸞抱著人徑直朝沈昭臥室走。
陵陽雨朝後一看,不置可否,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,這荊王府的小廝力氣都大得很,抱一個病弱男子完全沒問題,再說了,這好幾個人,每個人都搭把手,還不能把一個弱男子搬回來?
她跟著進去,放下藥箱,正欲伸手去把脈,卻被一隻手擋了回去。
荊王殿下沒看她,像是無心之舉。
陵陽雨疑惑地“嗯?”了一聲,然後恍然大悟道:“害,瞧我這記性,侍君是有婦之夫,我得避諱著點!”
說著,她朝身後伸手,“小魚兒,給姐姐一塊手帕。”
手帕很快到手,陵陽雨暗暗稀罕了兩秒,才放到沈昭手腕上。
“嗯,是食物中毒,一劑藥下去就沒事了。”
說完,陵陽雨就麻溜地將帕子塞自己懷裡,打算溜之大吉。
“還有呢。”趙鸞沉聲問。
她指的是沈昭身上的慢性毒,陵陽雨咧嘴一笑:“侍君日日按時服藥,此刻已然無礙了。”
趙鸞頷首,放她離開了。
荊王殿下看著床榻上,沈昭恬靜的睡顏,一時有些啼笑皆非。
這只小貓,長得倒是很聰明,怎麼會這樣笨。
她起初還以為是這人又琢磨出了什麼新的邀寵的點子,沒想到,竟然是食用了沒熟的野山菌……
那雙顧盼生輝的眸子此刻緊閉著,睫毛纖長而卷翹,趙鸞一時興起,用手碰了碰,觸感癢癢的。
她視線往下,挺翹的鼻樑下,是略顯蒼白的唇。
沈侍君的唇長得也很漂亮,形狀完美,日常都帶著淡淡的粉色,飽滿而不過於肉感,時刻引人採擷。
再往下就是精緻的下巴,也虧得沈昭長得好,哪怕是這樣的角度,下巴也沒有多餘的贅肉,下顎線流暢。
脖頸纖長脆弱,荊王殿下趁著人沒醒,食指點了點這人精緻的喉結,引得人在睡夢中也下意識嚥了咽嗓子,喉結在她的指下滾了滾。
趙鸞指尖頓了頓,抬手將人半抱著,給人餵了杯水。
青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下,此刻,沈昭這間不大不小的寢室裡,只餘她們二人。
深夜滋生慾望,酒意被無限擴大。
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青年沾上水光的唇,趙鸞瞳色幽深,想起陵陽雨的調侃,她微微一笑。
鐵樹開花?
這才哪到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