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,偷看被抓包了?!
簡言之十分無辜的飄移視線,彷彿剛才偷看她的不是自己。
桑雪萍忍不住笑,朝她招招手。
簡言之餘光撇見,心想,她是在叫我?
她沒多想,就走過去。
桑雪萍伸出食指,輕柔的往她面板上一刮,“你的臉上粘上灰了。”
桑雪萍的嗓音溫柔極了,像是在唱搖籃曲一樣,簡言之聽了都暈暈乎乎。
她隨口稱呼她:“姐姐,你在這個小鎮住了多久啦?”
桑雪萍垂眸想了想,“大概……好幾十年了吧,記不清了,我從出生起就住在小鎮了。”
幾十年?
桑雪萍的外表看起來最多不到三十歲。
簡言之:“這麼久了啊……”
桑雪萍:“是啊,這麼久了。”
簡言之:“我們來小鎮也好幾天了,但是一直碰見奇怪的事,昨天的冥婚也是,處處透著不對勁……”
說到一半,一旁的尤清芸欲言又止。
但在目及桑雪萍的反應後,還是任由簡言之繼續說。
桑雪萍在簡言之說出“奇怪”兩字時,臉上的淡笑就變得凝重。
聽完後,她語氣微沉,把這個小鎮背後的一面緩緩展開,“你的感覺沒有錯,這樣的習俗確實不對勁,從我記事開始,當時的小鎮對冥婚沒有那麼多執念,簡單下葬,不結婚也沒什麼。”
她嘆口氣,“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,小鎮裡多了一種傳言,說是如果未婚子女去世後,沒有找到一門好親事,他們的靈魂就不能安息,不肯離去,到最後就會禍害到活人身上,鬧得家宅不寧。”
簡言之佯作被嚇了一跳,“是真的嗎?!”
桑雪萍:“一開始,沒任何人相信,但一家兩家的都出事了,大家才慢慢接受了這件事,發展到現在,人人深信不疑,付出多大代價也要配成婚。”
她對眾人勸道:“或許我不該多事,但各位還是早早離開吧。”
說完這些話,她就沒再提起關於小鎮的事。
直到離開。
“……”
簡言之踏過門檻,似有察覺的回頭,只見桑雪萍微微抬起下顎,大概是工作時間太久,肩頸都僵硬了。
她伸手揉了揉,露出了藏在衣領下的一道勒痕。
大片紫紅,觸目驚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