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你你——你怎麼還在這兒?!”
楊菲兒看著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婦人的臉,愣了愣,“我……”
“我什麼我,你……你突然不見了,我和你媽多著急啊!”跟著一起來的壯漢急匆匆的說道。
“嘶。”他看到後面站的五個人,降低了聲量,問楊菲兒:“這幾個人是誰啊,你認識?”
“是我的朋友,爸、媽。”
出現有些突然。
楊菲兒努力讓自己習慣面前這兩個看起來不太和善的父母。
然而聽見這話,這對父母卻像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話,一把將她抓回身後,“胡說什麼,你哪有什麼朋友,不知道認識的是什麼不知底細的人!”
楊母對楊父催促:“算了算了,我們還是趕緊回家,大半夜的。”
楊父:“說得對。”
眼看楊菲兒連話都說不了一句,就被硬生生拽走了。
簡言之眼底閃爍了一下。
她好奇的開口,聲音不大不小,落在那對父母耳中卻如平地驚雷,一下子站住了腳步。
“可是,我們這些朋友,都看到了楊菲兒被關進花轎裡啊。”
“你胡說什麼!!”
楊母臉色猙獰的回頭,反駁道:“我們菲兒是自己不小心走丟了,我和他爸可辛辛苦苦找了半天!”
等等,反應居然這麼大?
有點貓膩。
其他人表情皆一變。
簡言之繼續懵懂的點頭:“噢噢,可她身上穿的是紅嫁衣吧,路上的時候,我還看到有一家,似乎在舉辦冥婚儀式。”
“楊菲兒,難道不是被迫帶去當新娘了嗎?”
哪怕路上並沒有看到什麼儀式,但這話也可以拿出來詐一詐她。
果然,楊母臉色一變。
“當然不是!這、這一定是哪裡搞錯了。”楊母梗著脖子說,“要去當新娘的是前幾日落水身亡的錢家姑娘,不是我們菲兒!”
簡言之驚奇的張嘴:“哇,一個活人一個死人,這都能搞錯?”
楊母反應過來,不禁噎住。
“好了,媳婦,別和他們多嘴了。”楊父拉住楊母,敷衍道:“這是我們小鎮的事情,輪不到外人插嘴,走了走了!”
他們“小鎮”的事情?
這種情況下,不應該說是他們的“家務事”?
簡言之眼睛一眨不眨,明亮清澈,彷彿什麼都能看穿。
楊父不自在的低咳一聲,狠推了楊菲兒一把。
鮮豔的嫁衣穿在楊菲兒身上,臉上的妝容卻無比慘白,毫無血色。
把原本生動的活人襯得像個命不久矣的死人。
這可是很明顯的吧。
鎮上的人看見了卻都沒什麼反應。
剛才的浦玉宇也沒有,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楊菲兒身上的嫁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