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仙對上她的眼神,撇嘴道:“喂喂,不是吧,你想把這個罪名安在我頭上?”
簡言之:“那不然呢,怎麼會那麼巧。”
筆仙氣呼呼的說:“我只是個筆仙,又不是死神……”
簡言之趁機問:“那你現在,還是筆仙的身份嗎?”
她還記得請筆仙的規則裡,不許讓筆仙回答問題。
“當然不是,筆仙只是晚上的兼職……”筆仙聳聳肩,倏地意識到她的意圖,嘿嘿笑了兩聲,“……你還真是警惕呢,不過我今天心情好,你想問什麼就問吧!”
簡言之:“那好,你叫什麼?”
筆仙準備好了一大籮筐的回答,卻沒想到她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。
他怔忪了一下,道:“我?我叫……二花。”
二花?
簡言之記下,同時又覺得有些耳熟。
忘記了在哪裡聽過。
筆仙似乎有點不喜歡自己的名字,催促她:“好了好了,快點下一個問題吧!”
他驕傲的揚了揚下巴,“我可是知道很多事呢!”
簡言之失笑:“好好好……那就問問阿七的事吧。”
“阿七?”筆仙一副這你就問對人了的表情,向她招了招手,兩人靠近了一些,道:“阿七啊,可是個可憐人,你拿的那個鑰匙就是她藏了很久的,就為了出院的那一天。”
“藏了很久?”
“是啊,阿七入院已經……十多年了吧,她一直在等出院,但是不會有那一天的,因為她被拋棄了,所以她等再久,也不會有人來接她。”
筆仙有些羨慕的瞥了她一眼,“你們幾個就不同了,再過幾天就能走了。”
“是嗎,這些你都知道啊……”
簡言之心不在焉的盯著他不停張合的嘴巴,和糊滿血液的臉。
實在慘不忍睹。
她的手有些癢癢。
一個好好的臉,實在也太髒了!
筆仙還在繼續說:“那當然了。只希望你們出院了之後就不要再回來了,如果再見面,我可——等等!”
他的話音急轉,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的貓咪。
“你幹什麼!”
臉頰被一種柔軟的東西擦拭,他驚得快要跳腳。
簡言之一把按住他,嫌棄的掏出手帕,給他臉上的髒汙擦掉。
“顯而易見,我是在幫你變幹淨。”
簡言之一邊擦,一邊當個好聽眾:“沒事,你繼續說,我聽著呢!”
筆仙肩膀一鬆,抿了抿唇,“哦……都說到這裡了,我想你也都猜到了,這個醫院啊,原本就是個被廢棄的精神病院,但是院長偷偷溜進來,改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。”
“他可厲害了,做的表面工夫最會唬人了。你們家人不也是被騙,送你們進來的,不過就算你們待滿兩周可以走了,他也有辦法再把你們帶回來,順便再要一大筆的錢。”
簡言之認真的擦掉他臉上最後一點血跡。
端詳了一番。
嗯,順眼多了。
白白嫩嫩的小臉蛋,靈動可愛的表情,這才符合十多歲的小孩子。
筆仙有些不滿,“聽見我說的話了沒!”
簡言之點頭,“嗯嗯嗯,不就是傳銷組織嗎?”
筆仙哼了一聲,“傳銷?我看叫他邪教才更準確,控制你們的把戲可多了,等到了明天最後一次聚會,你就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