嫦曦恢複了平靜,她神色嚴肅,毫不留情的說道:“翊王殿下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,如此才能保全皇室顏面。”
聞言,宇文溟的目光瞬間落到嫦曦身上,他咬牙切齒地看向嫦曦,眼中滿是恨意:“都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逼我的。”
緊接著,便見他從懷中順勢出了虎符,將它高高奉起,聲嘶力竭地喊道:“禁軍何在?”
話音剛落,只見殿外的崔副將帶著十幾人瞬間沖了進來,他們動作迅猛,毫不猶豫地將劍架在了宇文溟的脖頸處,將他團團圍住,那崔副將順勢從宇文溟手中奪走了虎符,連忙跪下,雙手奉給宇文青。
“你們這是幹什麼?”宇文溟又驚又怒,生氣的吼道。
宇文青接過虎符,冷冷笑了笑,他緩緩走下臺階,眼中滿是輕蔑,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,淡淡說道:“這禁軍是朕親自培養的,不是一個小小虎符就能說了算的,皇兄不要太天真了。”
緊接著,宇文青敞開了雙臂,眼中滿是自信,以及對權力完全掌控在手的淡淡喜悅,他的語氣充滿不容置疑,緩緩說道:“在這皇宮之中,只有朕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。”
“算你狠。”宇文溟咬牙切齒道。
他滿臉不甘,身體微微顫抖著,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,卻也深知自己已無力迴天。
“押下去。”宇文青怒聲說道,眼神十分冷漠。
崔副將立刻領命,示意手下將宇文溟押解下去。
此刻,一個太監悄然路過,腳步匆匆,很快便隱在陰影裡,沒人在意。
“聽說朕昏迷的這段時日,諸位大臣目無朝綱,藐視朕的皇後?”宇文青一字一頓道,他目光冷峻,緩緩掃視著下方瑟瑟發抖的群臣。
話音剛落,群臣嚇得紛紛求饒,聲音中滿是恐懼與哀求,此起彼伏的求饒聲在大殿內回蕩:“陛下饒命,陛下饒命......”
宇文青神色陰沉,淡淡笑了笑,緩緩說道:“好,朕現在可以給你們一個將命運交給上蒼的機會,若是蘆國兵敗,則既往不咎,若是上邶兵敗,這裡就是你們的死地。”
這一刻,嫦曦心中不免緊張了起來,她趕忙上前一步,十分恭敬的作揖道:“陛下,諸位大臣沒有為難嫦曦,現下蘆國大軍壓境,還望陛下盡快定奪。”
“你以為朕會殺了他們?”宇文青微微皺眉,他淡淡看了一眼嫦曦,趕忙將其扶起,耐心的解釋道:“蘆國都失去了主將,其他人又遠遠不如蕭將軍,若是翊王被拿下的訊息傳了出去,你覺得他們的君主還會攻城嗎?”
嫦曦呆呆地望向宇文青,不知他何時知曉此事的,甚至是開始懷疑他何時蘇醒。
一旁的蘇公公見宇文青揮了揮手,立刻心領神會,他趕忙上前一步,扯著嗓子高聲喊道:“退朝!”
群臣們這才戰戰兢兢地起身,依次退下,整個朝堂逐漸恢複了平靜,只留下一股凝重的氣息彌漫在空中。
宇文青微微皺眉,察覺到嫦曦臉上閃過的一絲不解,關切的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陛下是何時蘇醒的?”嫦曦抬眸,忍不住輕聲問道。
聞言,宇文青微微挑眉,反問道:“聽皇後意思是,我不用醒?”
“不是的,陛下能醒,嫦曦很開心。”嫦曦急忙解釋道。
她聲音微微顫抖,心中似乎還帶著剛才那一陣緊張過後的餘悸,生怕因為自己的一時大膽,讓局面徹底失控。
見狀,宇文青趕忙轉移了話題,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臉,眉頭輕皺,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:“只是醒來的時候,總感覺這左臉有些隱隱作痛,不知是何緣故?”
嫦曦心中一緊,瞬間沒了方才的餘悸,她沒想到那慌亂之下的巴掌居然還能殘留多日,但她還是故作平靜,雲淡風輕的說道:“陛下定是做噩夢了。”
她微微垂下了頭,心中暗自祈禱宇文青不要繼續追問下去,她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宇文青也很識趣的不再追問,他緩緩逼近嫦曦,輕輕捏起她的下頦,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雲淡風輕的說道:“皇後方才的威儀,我已經見識到了,像極了小時候的模樣。”
嫦曦先是微微一怔,緩緩抬起頭,只見她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,語氣中帶著一絲親暱和調侃,雲淡風輕道:“嫦曦還記得那時候的陛下,還躲在我身後,偷偷抹眼淚呢?”
話音剛落,雲竹便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