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宇文溟緊緊盯著那舞姬,沉聲喝道。
聞言,舞姬心中恐懼到了極點,她根本不敢直視宇文溟那如寒光般銳利的眼睛。
她微微低下頭,臉上露出一副委屈至極的神情,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奴家本打算回家去,卻在途中被這位公子給攔下了,他......他企圖對奴家行不軌之事,想要玷汙奴家的清白。”
話音剛落,蕭將軍便立馬來了精神,氣得臉色漲紅,惡狠狠的說道:“你這小賤蹄子怎麼說話呢?”
“王爺您看,他還威脅奴家。”舞姬立刻指著蕭將軍,帶著哭腔說道。
蕭將軍正欲開口為自己辯駁時,宇文溟微微眯起眼睛,斜睨了一眼蕭將軍,眼神中透著一絲審視,見蕭將軍沒有說話,於是便冷冷地問道:“既然如此,那為何暈倒在地的人卻是他?”
“王爺有所不知,他三番五次想要奴家從了她,不從就對奴家幾番打罵,好在奴家平日裡隨身攜帶防備的東西,這才用上保護自己,還望王爺替奴家做主。”舞姬眼中含淚,十分委屈道。
她順勢伸出了手臂,那上面一道道青紫的痕跡清晰可見。
宇文溟臉色一沉,眼中閃過一絲怒意,慍怒地喝道:“好大的膽子!竟敢覬覦本王府上的舞姬,簡直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,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?”
蕭將軍微微一頓,自是明白眼下形式,他臉上滿是焦急之色,趕忙出聲辯解道:“還請王爺明察,草民是被冤枉的。”
“來人吶!將他們二人押入府中,聽候發落。”宇文溟大手一揮,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。
“不可。”那領頭計程車兵趕忙上前一步,伸手阻止了那些準備動手的家丁,感受到宇文溟投來的目光,那士兵心中一緊,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:“還請王爺息怒,眼下情況特殊,還望王爺能夠讓屬下將她們二人帶回宮中,仔細盤問可好?”
“你在質疑本王?”宇文溟眼神一冷,目光如利刃般射向那領頭計程車兵。
“屬下不敢。”那士兵心中一緊,連忙單膝跪地,神色恭敬卻又堅定地說道:“只是陛下曾言: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一個,屬下職責所在,恕難從命,為了王爺的安全以及整個上邶的安危著想,屬下只能帶走二人,還望王爺寬宏大量,能夠體諒屬下的難處。”
語罷,那士兵偷偷跟身旁計程車兵使了個眼色,那些士兵立刻會意,上前將蕭將軍和舞姬押解著帶走了。
宇文溟看著蕭將軍被帶走的背影,心中雖有不甘,但也無可奈何。
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,回到府中,徑直走進了柳意歡的房間,冷冷說道:“這就是你的安排?”
“殿下息怒,此事尚未結束,還有最後一步關鍵的計劃。”柳意歡微微欠身,不慌不忙的說道。
宇文溟微微皺眉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,追問道:“什麼?”
“如今蕭將軍被帶走,陛下必定會派人嚴加審問,說不定還會讓殿下您親自動手送他上路,如此一來,殿下您便能自證清白,徹底擺脫嫌疑了。”柳意歡緩緩道,眼中閃過一絲自信與得意。
聞言,宇文溟頓時一驚,他直直看向柳意歡,雖說事先她已經提前向他稟明,可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,他還是於心不忍。
只見他微微皺眉,臉上露出一絲痛苦與糾結的神色:“本王如何能狠得下心做這樣的事?且日後又該如何向母親交代?”
“可是殿下您現在不能跟陛下翻臉,若是賢妃娘娘真的問起來,如實告知就好了,是陛下逼著殿下這樣做的,殿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,相信賢妃娘娘會理解您的苦衷的。”柳意歡勸說道。
宇文溟深深地看了柳意歡一眼,心中滿是煩躁,他甩了甩衣袖,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柳意歡看著宇文溟離去的背影,只是嘴角微微上揚,也不生氣,似乎一切盡在掌握。
翌日,皇帝下朝之後便單獨召見了宇文溟。
只見皇帝眉頭緊皺,眼中滿是怒火,隨後一把抓起桌上的奏摺,狠狠地朝著宇文溟砸了過去,他怒目圓睜,厲聲質問道:“翊王,你向朕好好解釋一番,這蘆國的蕭將軍怎麼會出現你的門口?”
宇文溟見皇帝盛怒,心中一驚,膝蓋一軟,立馬便跪了下來,急切道:“還請父皇息怒,兒臣也不知蕭將軍為何出現在門口?”
話音剛落,宇文溟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,只見他眼神之中滿是驚恐之色,臉上的肌肉也微微抽搐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