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蕭將軍原本緊繃的神情立馬如釋重負,他冷冷地笑了笑,臉上十分縱容的說道:“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耍無賴,本將軍實在是不得不佩服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宇文青微微皺眉,疑惑道,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。
“沒什麼,既然你這麼爽快地開口問了,那本將也就只有一個要求,希望殿下能歸還閔城,並且割讓梁城給我們蘆國,您看如何?”蕭將軍微笑道。
只見宇文青眼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殺意,他手腕一動,順勢抽出了那把泛著寒光的長劍,冷冷說道:“看來將軍是勢在必行了,那本殿也不介意讓將軍成為劍下亡魂。”
蕭將軍絲毫沒有被宇文青的氣勢所震懾,而是一種勝券在握的姿態,無情地嘲笑眼前這個不自量力的人。
緊接著,他微微揚起下巴,臉上掛著一抹挑釁的笑容,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既然殿下並不領情,那這一次我們就公平決鬥,我也不用我的大刀,和你一樣用長劍對決,你若是贏了我,美人歸你,若是輸了,你的命留下,美人歸我,這交易如何?”
話音剛落,宇文青微微眯起眼睛,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盯著蕭將軍,他一字一頓道:“你,根本不配。”
見狀,蕭將軍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,他雲淡風輕道:“那你就更不配了,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,本將不過是略施小計,就能輕而易舉地從你身邊把她擄走,而你也無可奈何,不是嗎?”
宇文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額頭上的青筋微微暴起,顯然是被蕭將軍的話徹底激怒了。
可就在這時,一陣微風悄然襲來,順著他身上的傷口鑽了進去,如同無數根細針一般,不斷地刺痛著他的肌膚,而他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,只見他身子微微一僵,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。
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,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,那長劍在他的手中微微顫動著,劍身之上瞬間殺氣四溢,一股無形的威壓如同潮水般向四周擴散開來,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湧動。
緊接著,宇文青深吸一口氣,但眼神的狠厲卻始終緊緊鎖定著對方,他猛地腳尖輕點地面,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利箭,朝著蕭將軍迅猛地疾沖而去,那速度之快,帶起一陣呼呼的風聲。
幾道刀光血影之後,便見兩人的長劍激烈地交彙在一起,劍刃相擊,迸濺出耀眼的火花,他們雙方都咬緊牙關,拼盡全力抵擋著對方的劍身,手臂上的肌肉也因用力而微微鼓起。
“你受了傷,這應該就是你劍術的上限吧?”蕭將軍十分得意道。
語罷,只見蕭將軍手腕輕輕一抖,一股暗勁順著劍身傳遞而出,宇文青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,順勢便將他震退數十米遠,重重甩在了地上。
見狀,蕭將軍朝著他緩緩逼近,他微微揚起下巴,眼神中充滿了傲慢與不屑,十分輕蔑道:“本將軍久戰沙場,可不是你這種在宮裡養尊處優、只知享福的人能比的。”
“未必。”宇文青咬了咬牙,說道。
那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屈的倔強,徹底惹怒了蕭將軍,他面色一沉,慍色道:“不自量力,那日你們二人聯手才勉強勝過我,你覺得受了傷的你,還能撐到幾時?”
宇文青憑著一股強大的意志力,強忍著身體的不適,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,毅然決然地再次沖向蕭將軍。
幾個回合下來,宇文青終究還是難以支撐,敗下陣來,而蕭將軍瞅準時機,猛地一掌重重地擊在宇文青的胸口,宇文青只覺一陣劇痛襲來,喉嚨一甜,險些噴出一口鮮血。
還來不及反應,蕭將軍手中的長劍如一劑猛藥般,直接刺中了宇文青的左肩下方,那位置接近心髒,宇文青只覺一股尖銳的刺痛瞬間傳遍全身,他不禁悶哼一聲,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晃,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如紙。
就在即將支撐不住,要倒下之時,只見宇文青眼中閃過一絲淩厲,他強忍著劇痛,趁著蕭將軍因得手而稍有鬆懈的瞬間,拼盡最後一絲力氣,快速揮動手中的長劍,在蕭將軍的腰上狠狠地劃了一道深深的劍傷。
那劍刃切入皮肉的聲音清晰可聞,蕭將軍也忍不住痛呼一聲,他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神色,咬牙切齒道:“你還真是會挑位置下手,本將軍倒是小瞧你了,不過,你輸了。”
蕭將軍臉上掛著一抹殘忍而得意的笑容,腳步緩緩地逼近躺在地上的宇文青,居高臨下的姿態不斷擊碎著宇文青心中的那塊石頭,宇文青顫抖著雙手,用力地抓著地面,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。
而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,驅使著他想要掙紮起身,可無論如何用力,也始終拖不動這副沉重的身軀,反倒讓他原本的傷口撕裂開來,那不斷襲來的痛感使他無力地癱軟在地上。
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,口中鮮血不斷往外溢位,漸漸洇紅了他身下的土地。
此刻的他,面色蒼白如紙,毫無血色,他雙眼緊閉,長長的睫毛上甚至還掛著痛苦的汗珠,他的四肢綿軟地癱在一旁,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,恰似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待宰羔羊,只能靜靜地等待死亡降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