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宇文青早已氣得臉色鐵青,他雙眼圓睜,怒視著嫦曦,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,厲聲說道:“你簡直不可理喻!”
“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,殿下這就惱羞成怒了?”嫦曦依舊不緊不慢,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,說道:“看來殿下的身體狀況,怕是不太好啊,連這點言語都承受不住,是不是有點‘不行’啊?”
宇文青被氣得渾身發抖,再也忍受不了,惱羞成怒地甩袖而去,那衣袖帶起的風聲,彷彿都在宣洩著他的憤怒。
“恭送殿下。”
嫦曦對著宇文青離去的背影,故意提高了音量,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刻意的恭敬。
聽到這話,宇文青更是氣得火冒三丈,滿心的怒火無處發洩的他,只得在自己殿中來回踱步,猶如一隻被困住的猛獸。
見狀,蘇公公滿眼疑惑,他小心翼翼的探問道:“殿下不是去看太子妃了嗎?莫非是皇後娘娘那邊......”
可話還沒說完,就便被宇文青生生地打斷了,只見他滿臉怒容,氣沖沖地一下子落座,緊接著對著桌子就是一記猛擊,他眼中燃燒著怒火,彷彿根本沒聽見蘇公公說的話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憤怒之中。
“本殿今日明明已經拒絕了母後,她為何還要同意?”宇文青滿臉怒容,說道。
“可能太子妃有自己的想法吧?”蘇公公小心翼翼的揣測道。
“她能有什麼想法?”宇文青冷哼了一聲,雲淡風輕道:“好在相府的二小姐明事理,拒絕了母後,若不是考慮到母後患有頭疾,本殿也不至於落到有口難言的境地。”
語罷,只見他眉頭緊皺,深深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奴才知道殿下孝心一片,可是太子妃似乎對此並不知情,得需要殿下您平日裡多多關心太子妃,跟太子妃解釋清楚才是。”蘇公公趕忙順著話語,說道。
宇文青聽了這話,忽然想起了宴會上皇後說的那番話,他心中一動,不禁說道:“所以,她是怪我沒有常去看她對嗎?可是我整日被父皇下達的功課壓得喘不過氣來,有時候確實是有心無力。”
“應該吧?奴才也不清楚,但奴才知道殿下總會抽出一些時間去看太子妃的。”蘇公公微笑道。
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宇文青擺了擺手,說道。
蘇公公見狀,便趕忙恭敬地行了個禮,就便退了下去。
第二日清晨,柔和的陽光灑落在嫦曦院內。
此時,她剛剛從皇後宮中跪安回來,等踏入殿門,一眼便瞧見宇文青獨自坐在院子裡,他神色凝重,似乎在等待著什麼。
她下意識地掃視了一圈,卻不見雲竹和璟羽的身影。
“嫦曦拜見太子殿下。”嫦曦微微屈膝行禮,臉上帶著淡淡的疏離,恭敬的說道:“不知殿下清晨來此,有何貴幹?”
宇文青見她回來,便立刻站起身,他目光直直地盯著嫦曦,質問道:“我且問你,意歡進宮一事,是不是你在背後安排的?”
聞言,嫦曦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,心中一陣無語。
她哪有這麼大權力,安排柳意歡進宮?這不都得請示陛下和皇後娘娘嗎?
嫦曦真的感覺宇文青就是純粹來找茬的。
“意歡進宮,殿下難道不開心嗎?”嫦曦忍不住反問道。
只見宇文青眉頭微微緊皺,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慍怒,似乎是對嫦曦這略帶挑釁的回應十分不滿,他冷冷說道:“太子妃這意思,是暗指本殿賊喊捉賊?”
“欸?我可沒說這話。”嫦曦連忙擺了擺手,臉上一副無辜的神情,反問道:“倒是殿下大清早的來這兒,就只是為了質問我這件事?”
“多一個人知道羽兄的存在,危險便會多一分,一旦事情敗露,屆時太子妃又該如何應對?”宇文青神色嚴肅,眼中滿是擔憂道。
可嫦曦神色依舊平靜,似乎並不把這當回事,她雲淡風輕道:“既然意歡都已經猜到了,再瞞著也確實沒什麼意思,不過你放心,我保證她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“果然太子妃的膽識,實在是令人感到佩服。”宇文青冷笑道,語氣中滿是嘲諷。
見狀,嫦曦眉頭微皺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,說道:“這是我自家的事,就不勞煩殿下費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