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持盈:“好,我相信你們,這個禮物我很喜歡,‘行香子’這個名字也很恰當。”
寶淳這才舒展了眉眼,笑著坐下來,抱著卞持盈的手臂:“嘿嘿,我就知道娘喜歡。”
等眾人散去,卞持盈拿著那香囊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,面上的笑意不斷,看來是真的很喜歡。
“陛下歇一會兒吧。”朝玉勸道:“早上起太早了。”
卞持盈:“不妨事,晚上早些歇下就是了。”
朝玉隨口道:“待彌大人進宮,陛下哪裡能早睡。”
卞持盈面上的笑一下就淡了,一旁的遲月心裡“咯噔”一聲,心道:不好!
“能不能早睡。”卞持盈將香囊放進匣子裡:“全在我,與他何幹?”
仔細算算,她和彌深已經九年了,曾經純粹的感情到如今,似乎已經變了味。藉著她的勢,彌家在朝中可謂是如日中天,僅次於卞家,若不是上邊兒有卞家壓著,或許彌家會成為下一個榮家。
卞持盈已經忍了彌家許久了,她自認不愧對彌家、不愧對彌深,倘使他們不知足,那她也可以讓他們從哪兒來、回哪兒去。
最近她和彌深正在鬧矛盾,誰也不肯低頭退讓。
原因是彌家旁系子孫在朝中任職,因其受底下小人蠱惑,在公事上犯了個不小的錯。
卞持盈從不任人唯親,她當即下令要革職查辦,卻遭來彌深的質問。
彼時,彌深皺眉,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:“他是受人蠱惑,錯不在他,你就不能法外開恩?”
卞持盈冷冷道:“法外開恩?他自己腦袋不清醒,受了底下的人蠱惑,說明他識人不清、用人不慎,導致公事出了差錯,錯不在他在誰?難道我還要體恤他不成?那他捅的那些婁子誰來處理?誰來承擔?”
“難道你不會出錯嗎?”彌深氣得厲害,一臉失望看著她:“難道你不會識人不清嗎?當初是誰把晏端……”
屋子裡響起“啪”的一聲,清脆響亮。
彌深微微側著臉,臉上印著清晰的巴掌印。
卞持盈收回手,神色冰冷:“我看你是糊塗了,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。”
彌深看了她一眼,一言不發退下了。
“今日陛下生辰。”遲月笑著拉回了卞持盈的思緒:“彌大人一定會來的。”
卞持盈聳聳肩:“隨便。”
她看著匣子裡的香囊,想了想還是拿了起來,繼續研究。
彌家。
“彌和的事怎麼處理?”彌遠問道,他看向正在穿衣的彌深,挑眉:“他可就指望你了,恨不能認你當幹爹。”
彌深抖了抖身子,穿好衣袍:“不妨事,我心裡有主意。”
彌遠點點頭:“她那邊……會鬆口嗎?對了,還有子嗣的事,你抓緊時間,皇太女聽政三年了,時不我待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彌深抬手揉了揉眉心,眼底一片渾濁:“我正在計劃這件事。”
他抬眸看向窗外的簇簇錦菊:“子嗣一事,我勢在必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