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持盈抬眸看他,眉梢媚態叢生,她彎眼一笑,眼尾似是一把小勾子,勾得彌深口幹舌燥。
“表現尚可。”她笑著撫過他俊俏風流的眉眼:“可以留宿。”
彌深緊緊盯著她,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,將她的手臂搭在他脖頸上,接著,他彎腰將她攔腰抱起,走向屏風後。
夜裡下起了雨,雨打嬌蕊,溪流湍急,雨中有花在搖曳,黑黑的夜幕之下,紅的白的,紅的更紅,白的更白。
翌日天明,卞持盈悠悠轉醒,耳邊有鳥啼聲,聲聲清脆。
“眼下還早,要不要再睡一會兒?”一隻手伸來,輕輕替她拂去面上的青絲。
卞持盈轉身依偎在其懷中,聲音慵懶:“我倒是想,只是前邊兒還有事等我裁度,眠一會兒便要起了。”
彌深低頭,在她臉頰上蹭了蹭:“我還想再多陪陪陛下。”
誰知卞持盈突然在他懷中笑出聲來,他眨眨眼,不知其故,神色茫然。
“你這樣,很像是受過恩寵的妃子,嬌柔可憐。”她語氣帶著笑,還有兩分揶揄。
彌深輕哼一聲,將人摟得更緊:“好啊,從今兒起,我便是彌貴妃了,陛下意下如何?”
卞持盈從他懷中撤出身來,支起腦袋看他,眼眸水潤柔和:“我看不錯,彌貴妃很好,觀你這段時日的表現,貴妃之位,非你莫屬。”
彌深看著她這副嬌媚模樣,心癢癢得厲害,他湊上前去,在她唇上輕咬一口:“那陛下什麼時候疼疼我?”
他目光下移,看見她鎖骨下方密密麻麻的紅痕,眼睛當即有些發熱。
“昨晚不是剛疼過嗎?”卞持盈捲起一縷發,在指尖纏繞,漫不經心:“太貪了可不好,傷身。”
彌深立即眼神變了,恨不能將她拆吃入腹:“我身體好不好,陛下不知道嗎?”
卞持盈笑著拿發尾掃了掃他臉:“好,怎麼不好?彌貴妃身體好得很,我很滿意。”
鼻尖陣陣發香,彌深又有些心猿意馬,他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:“我說真的,皎皎,我想和你出去玩樂,放風箏、泡溫泉、煮酒賞花、下棋賞月。”
卞持盈掙脫開來:“時機未到,再等等。”
彌深追問:“什麼時候才是好時機?”
“別太著急。”她用指尖描繪著他眉眼輪廓:“一切都會如你願的。”
彌深拉過她的手,與她十指緊扣,就如昨晚一般,密不可分:“好,那我再等等。”
“只盼陛下莫要讓我等得太久。”他低頭吻上她唇瓣,輾轉反側,流連忘返。
卞持盈閉上眼,攀著他的肩,一副任君採擷模樣。
但當彌深的吻逐漸往下時,她下意識抱住他的頭,咬唇看向床帳,眼裡一片水光盈盈:“別……一會兒……還有……還有嗚……”
沒過多久,精美的床帳隱隱約約,底端的流蘇開始晃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