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月賞了他幾個巴掌後,拿臭布堵住了他的嘴,還將他欲害卞燁性命之事公之於眾,眾人聞之震驚。
卞府有遲月坐鎮,她向來有分寸有主意,卞持盈並不擔心。
小住國公府這些日子,卞持盈並未閑著,每日親自教導弟弟妹妹,可謂是用心良苦。
崔珞珠倒是很是高興,笑容滿面,連走路都生風。
只是苦了卞知盈和卞燁,兄妹二人面對嚴厲的長姐,想哭都哭不出來。
不過,有了卞持盈幾日教導,卞知盈和卞燁也頗有進益。
崔珞珠對此滿意極了,將卞持盈誇得天花亂墜,又誇這兄妹二人專心致志聽著教誨,進步頗大。
卞知盈面如死灰地趴在桌上:“長姐嚴苛非常,真是恐怖如斯!我和阿兄想不進益都難!”
說罷,她忽然來了精神,一臉期待地看著崔珞珠:“對呀!長姐本事大得很,娘可以去向她請教如何管家!”
崔珞珠訕訕一笑,藉口有事,慌忙離去。
卞知盈鼓了鼓腮幫,又趴了下來,眉眼幽怨。
“娘子快別惱了。”貼身丫鬟哄她:“聽說皇後殿下要回宮去了。”
卞知盈眼睛一亮,坐直了身子看去:“當真?”
她眼珠轉了轉,作勢要起身來:“長姐要回宮了,我再去見見她,同她道個別!”
卞知盈剛來到芙蓉樓,便看見崔珞珠拉著卞持盈說話,她悄悄走近,伸長了脖子,露出耳朵來。
“宮中可是有什麼大事?”卞知盈聽見母親這樣問道。
“並無大事。”這是長姐的聲音。
又聽母親問:“那何不再在家裡多待幾日?我有些......有些捨不得你。”
“......”
長姐沒說話。
卞知盈一顆心提得高高的。
不要答應!不要答應!
“那我聽母親的。”長姐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笑,卻如一道驚雷劈在卞知盈頭頂。
她霎時面如土色,失魂落魄地離去了。
黃昏,天邊暮色四起,餘霞成綺。
卞持盈坐在廊簷下,手裡捧著一本書。
天兒有些熱,朝玉手執紈扇,在一側替她扇著風。
想起白日的場景,朝玉仍有些忍俊不禁:“四娘子怎麼也沒想到,您知道她在偷聽,所以故意說那些話來逗她。”
後來卞持盈還是改口了,打算明日一早回宮。
此刻,面對朝玉的揶揄,她嘴角微翹:“逗逗她也挺有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