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識反駁，耳根卻一點點紅了，
“那是風吹眼睛。”
“哦。”
蘇逸沒拆穿她，嘴角還是忍不住揚起一點弧度，“不過要是沒有你，我也活不到今晚。”
江子葉沒接話，手摸著貓背，輕輕順毛，彷彿想把心裡的雜音也一起撫平。
蘇逸走過去，站到她身邊，聲音低了一點：
“說實話，我不想回去了。”
江子葉抬頭看他：
“為什麼？”
他垂下眼睫，像是在藏心事，又像是怕自己說出來太認真：
“因為在原來的世界，我只能跟你吵架。而在這裡，我可以跟你並肩。”
這句話像是一把鈍刀，輕輕劃過江子葉心口，沒血，卻疼得真。
她看著他，眼神裡那點曾經的鋒利似乎被這話輕輕剝去了些。
她本是一個再清醒不過的人，可這一刻，竟不知該怎麼回話。
蘇逸見她不說話，也不逼她，只是低頭，湊近了些，語氣溫和得不像話：
“江子葉，如果這本書的結局，是我們一直在一起，你願不願意？”
她終於笑了，像是一口氣吐出太多來不及整理的情緒：
“我考慮考慮。”
蘇逸聽了，也笑。他眼裡的酒意早已散去，剩下的是某種清醒且真摯的光。
他低頭，吻了她。
那是一個很輕很淺的吻，像他生怕嚇著她，帶著試探，也帶著不捨。
江子葉沒有退，甚至在他湊近時，還微微仰了下頭。
那一刻，風停了，連風鈴都不響了，貓窩在屋簷底下打了個哈欠，像是在默許什麼。
蘇逸吻了她一會兒，沒再往下走。他只是額頭抵著她的，輕聲開口，語氣小心又不甘心：
“那今晚……我可以留下來陪你睡嗎？”
江子葉原本被他這句問得心口一顫，差點就點了頭，可下一秒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，輕輕往後退了一小步。
“你不是說，要並肩的嗎？”
蘇逸一怔：
“嗯？”
江子葉笑著看他，眼神裡透著點壞：
“現在就想著爬我床，不覺得太快了點？”
蘇逸咬牙，捏了捏她的腰，咬著牙低聲問：
“你再說一遍？”
“我說不行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