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雲站在靈修堂門前,解除斂息訣的一剎那,周遭的修士們都向她看來,似是在好奇她是何時出現在此的,也有修士臉色驟變,如同躲避瘟疫般速速離開了此地。
高大氣派的大門上,掛著一塊牌匾,上書是三個遒勁飄逸的大字——靈修堂。
白雲仰首看了片刻,隨即運轉靈力,毫無徵兆地向牌匾轟出一掌。
一聲巨響,整座靈修堂都在顫動,牌匾直接被轟成碎屑,大門上方滑稽地出現了一個大洞。大洞後面,年輕男子身著華貴服飾,正給一眾主事訓話,屋子忽然破開,男子驚疑地透過大洞向白雲看過來。
白雲戴著帷帽,阻擋了他窺探的視線,不過帷帽並沒有阻擋白雲的視線,在那一眾主事中,她找到了目標——張主事。
男子看不透白雲的修為,不敢輕舉妄動,高聲客套道:“不知道友為何大動幹戈?不若上樓一敘。”
白雲立在原地未動,直接無視了男子的話,她抬手虛空一抓,只見張主事彷彿被一雙無形手抓住,被迫飛向白雲。
砰的一聲,張主事狠狠摔在地上,在地上痛苦呻|吟。白雲抬腳踩在他身上,微微用力,將腳下踩著的脊骨一寸寸碾碎。
一陣牙酸的骨頭碎裂聲響起,張主事從剛一開始的失聲尖叫,變成了痛苦哀嚎,再然後,他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,喉嚨裡只剩下嘶啞的抽氣聲,痛到渾身痙攣,面容猙獰。
突來的這場變故驚呆了周圍的行人,眾人紛紛離得遠了些,唯恐被殃及池魚。
樓上的年輕男子也驚呆了,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回神,直到看見張主事臉色煞白,快要昏死過去,這才反應過來,飛身下樓,沉聲制止。
“住手!”
男子將手中摺扇開啟,向白雲揮去一扇,霎時間數道寒芒向白雲飛去。這一擊男子用盡了全力,揮出摺扇後,額頭上有汗水滲出。
不遠處,白雲的腳步依舊未動,她抬手輕描淡寫地拂了拂衣袖,就將這道攻擊化解。
數根銀針全落在了腳下。
白雲的目光凝在銀針上,盯了片刻,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,輕聲笑了一聲。
眼見自己用盡全力的一招被輕易化解,男子自知打不過,心中萌生了退意,此時再聽見白雲冷笑,他心中一緊,迅速地往後退開,拉開了與白雲之間的距離。
卻沒想到的是,白雲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中,一心只想折磨腳下的張主事。
她微微動了動手指,地上的銀針順著她的心意漂浮起來,密密麻麻的針尖閃著寒光,全都對準了張主事,場面看著令人寒毛聳立。
這一舉動將周遭的人都嚇住了,先前圍觀的人群還在低聲議論,此時鴉雀無聲,眾人連呼吸都不自禁屏住,唯恐發出一點聲音,招來這位喜怒無常的女修的注意。
年輕男子面色黑沉沉的,嘴唇翕動幾下,有話想說,但是不敢開口。
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,白雲繼續動了動手指,那數根寒針驟然紮進了張管事的身體裡。
圍觀的人群只聽見一剎那破空聲,看見半空寒芒忽地一閃,緊接著地上的張主事不受控制地顫了下,隨後徹底失去動靜,沒有了生息。
靈修堂門前,新鮮出爐的屍首面容猙獰,腰腹扭曲變形,有血順著七竅緩緩落了出來,場面瞧著恐怖又駭人。
人們悄無聲息地迅速遠離這是非之地,只有幾位藝高人膽大的修士依舊在旁觀。
年輕男子臉色蒼白,沒能忍住,在血腥味的刺激下,當場嘔了一聲。
白雲看向他,只看著,沒說話。
男子渾身打著哆嗦,腦袋空白,下意識顫抖著聲音說道:“道友,打狗也要看主人吧。”
白雲語氣平淡:“怎麼?你有意見?”
男子連忙否認,擺手又搖頭:“沒有!沒有的事!”
“那就好。”白雲頓了頓,又道,“這句話,本尊也送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