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是誰!想要做什麼?!
主帥終於意識到情況,驚慌失措地張口質問,可嗓子眼彷彿被堵住了,不論他如何努力,都只能張張嘴巴,發不出一點聲音。
安榭神情未變,沉著一張臉,目光幽幽的,加上一手出神入化的仙家手段。縱然他目前還是位十歲出頭的少年,但仍能震住場子。
主帥意識到這點,很快就放棄了掙紮。
凡人與仙師對上,能有什麼得勝的希望呢?
“師兄,我們綁住他做什麼?”
狼崽子也終於回神了,意識到自家師兄在做什麼,它的瞳孔放大了又放大,非常驚訝。
安榭非常淡定地回道:“阻止戰爭。”
南霄宮中的白雲與系統瞬間明悟了。
“難道一號反派想要綁架雙方的主帥,威脅停戰?”系統出聲道。
白雲頷首:“非常有可能,但問題是,主帥沒有了還有副帥,會聽從威脅嗎?當然,萬一戰爭真的被反派成功阻住了,那功德要怎麼計算?”
傷員一個也沒救,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,阻止戰爭比救人更像救人,救的還不僅僅是士兵,還有未來註定因戰爭而流離失所貧苦百姓。
系統試探:“功德嘛,要不就先淺淺地算成是三十萬?”
白雲頓住,隨即想也不想:“做夢!”
看反派們為功德頭疼多好玩啊,她才不想這出戲這麼快就謝幕。
邊城中,安榭與狼崽來無影去無蹤,直到兩人將主帥綁至到雷楚國的邊城,暫作休息,夏遠國計程車兵依舊沒能發現自家主帥失蹤。
接下來的後半夜,安榭如法炮製,再次將雷楚國的主帥也綁了回來。
狼崽子留在客棧中看門,雙眼閃著幽暗的光直直盯著夏遠國主帥看,看得主帥臉色泛白,渾身冒冷汗。
安榭拖著雷楚國的主帥回來時,夏遠國主帥的衣襟幾乎快要被冷汗濕透,人已經完全虛脫了。
“你做什麼了?”安榭蹙眉問道。
狼崽子大大咧咧:“什麼都沒做,我就只是看看他而已。”
夏遠國主帥聽後,兩眼一翻,暈倒在地。
黎明前夕,天邊亮起一線魚肚白,兩國計程車兵早起晨練,營地上吼聲震天響。按照以往的慣例,主帥這時候早已經醒來,出現在諸位將士面前了,但現在卻連人影都沒見著。
覺察到不對勁計程車兵趕緊入營帳察看,這不看不知道,一看嚇一跳。
營帳中居然沒有自家主帥,床榻上的被褥早就涼了,一點溫度都沒有,明顯人早就失蹤了!
“敵襲——”
尖銳的吼叫聲先後在雷楚國與夏遠國的營地中響起。
上午巳時整,兩國軍隊不約而同地整裝出發,最終雙方在一條半丈寬的河道相遇。
雙方都懷疑是對方抓走了己方主帥,隔著一條河道默默對峙,一時間誰也沒出聲叫囂,這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。
而這一切的肇事者——安榭與狼崽,正在不緊不慢地趕來,手中還拎著兩位擔驚受怕了半晚上的主帥。
河道邊,氣氛詭異之至,四萬將士互相瞪視著,企圖用氣勢壓倒對方。
時間不知過去多久,雷楚國的副帥率先受不了了,騎馬出列,高聲喊道:“卑鄙小人!可敢出列一戰!”
這一聲卑鄙小人,突然就將夏遠國副帥的脾氣也點燃了,他驅馬出列,沖著河對面的雷楚國副帥冷笑:“區區黃毛小子,居然也敢如此狂妄,今日本將就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謙卑。”
眼瞧著一場大戰就要一觸即發,就在這時,安榭與狼崽子踩著靈劍終於趕到了。
“師弟,看來我們來的時機正好。”
微啞的少年音驀然響起,讓在場的所有將士不由抬頭望天,緊接著,所有人都是一愣。
“那是……主帥!”
兩國副帥異口同聲,話都喊出口後,才後知後覺,原來綁走己方主帥的不是敵國,而是另有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