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哲起身給楚錦讓開一個位置，“九嫂，您請。”
楚錦正了神色坐到床邊，伸手搭上莫清猗的脈，然後閉上眼睛。
屋內的人都隨著楚錦的動作而提了一口氣。
很靜。
誰也沒說話。
片刻之後，楚錦才緩緩睜開眼睛，莫老夫人立即緊張的道，“阿錦怎麼樣？清清現在什麼情況？還有恢複的可能嗎？”
楚錦嘆了口氣，然後搖搖頭。
其意，已經不言而喻。
看見楚錦這樣，寶寶立即緊張的朝著貝貝道，“完了完了，姑姑不會真成傻子了吧？”
貝貝也有些緊張，她看了莫清猗一眼，然後抓住寶寶的手，“哥哥，書上說做人要有良心，姑姑平時對我們那麼好，就算她真的變成了一個傻子，我們也不能嫌棄她，我們要好好照顧她。”
“嗯，”寶寶點點頭，像個小大人似的，“妹妹你放心，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。”
楚錦和這對如同活寶似的兄妹倆，差點就輕笑出聲。
這兩個小傻子，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話，真是讓人忍俊不禁。
“九嫂，你就實話告訴我，清清的智力以後還能恢複嗎？”端木哲看著楚錦，接著道。
楚錦看了莫清猗一眼，瑤瑤頭，非常遺憾的道，“清清現在只有三歲孩子的智力，以後怕是不能恢複了。”
“啊？”端木哲的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，“怎麼會這樣呢？九嫂，你是不是搞錯了？”
老天爺怎麼會這麼殘忍呢？
莫清猗好不容易醒過來了，現在卻說莫清猗以後只能像個三歲的孩子。
這讓端木哲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。
楚錦微微挑眉，“怎麼，你是在質疑我的醫術？”
端木哲瞬間從不敢置信中反應過來，“九嫂，我沒有這個意思，只是，清清的智力真的沒辦法恢複了嗎？”
莫老夫人也非常關心這個問題，聞言，立即道，“阿錦，清清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，你在想想辦法吧！”莫清猗這一生已經夠苦的了。
楚錦揚唇一笑，“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，只是，要看端木願不願意了。”
“有什麼辦法？”莫老夫人立即問道。
端木哲也道，“九嫂，你就直接說吧，不管是什麼辦法，我都會答應的。”
“此言當真？”楚錦微微挑眉。
“當真！”端木哲堅定的點點頭。
楚錦接著開口，“需要用你的心頭血做藥引，服用七天，清清就可恢複正常，只是在取完心頭血之後，你的元神也會受損……”
“我願意的！”端木哲直接打斷了楚錦的話，“只要清清能好過來，無論讓我付出什麼我都能答應。”
聞言，莫老夫人的臉上浮現出動容的神色。
楚錦從空間裡取出一柄匕首，遞給端木哲，“來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