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時,紫雷空間的阿紫緩緩睜開雙眼。
楚錦一邊縫著針一邊道,“怎麼樣?查到什麼沒有?”
阿紫搖搖頭,“錦哥,應該是你多疑了,宋時欽還是以前的那個宋時欽,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。”
“你確定。”楚錦微微挑眉。
挑眉間不經意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,疼得宋時欽微皺劍眉,卻也沒多說些什麼。
“我確定。”阿紫鄭重的點頭,“錦哥,肯定是你多疑了,你想想,宋時欽可是天道的兒子,是受到天道的庇佑的,無論是誰,都騙不過天道的眼睛。”
對啊。
這麼一說,楚錦也就釋然了,她怎麼把這個事情忘記了?這個宋時欽是天道的兒子,誰的膽子有天那麼大,敢冒充天道的兒子?
所以,宋時欽還是宋時欽。
只是,她以前從未認識到過真正的宋時欽而已,說不定,現在的宋時欽也不是真正的宋時欽。
他一直都在隱藏著自己。
阿紫接著道,“錦哥,其實你多跟宋時欽接觸接觸也蠻好的。”找不到還魂草,阿紫只能將希望全都寄託在宋時欽身上了。
希望他可以給楚錦帶來希望。
楚錦自然是知道阿紫的意思。
但是,讓她抱有某種目的性的去接近某人,她真的做不到,如果可以的話,她不願和宋時欽有過多的糾纏。
可偏偏,造化弄人。
他成了自己軍訓教官。
有些事情,她拒絕不了,也無法拒絕。
見楚錦不在說話,阿紫也不再說話,拿起瓜子嘎嘣噶嘎嘣的磕著,手裡還抱著平板電腦,小日子過得非常悠哉,他要珍惜現在的每一天。
楚錦仍舊在縫合著傷口,從頭到尾宋時欽都非常配合,沒有亂動一下。
不多時,他的背部就出現了十幾條縱橫交錯類似蜈蚣樣的傷痕,雖然已經不流血了,但這麼看上去,還是有點觸目驚心,頭皮發麻的感覺。
楚錦眉眼如常,不慌不忙的拔掉他身上金針,然後將金針收在口袋中。
最後,又在藥箱中拿出一瓶紅色的藥水,塗抹在那些已經縫合好的傷口上。
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藥水,宋時欽只覺得,背上冰冰涼涼,清清爽爽的,周身的疼痛如同潮水般的褪去,就好像,剛剛那些撕心裂肺的痛都只是個幻覺一樣。
做好這些,楚錦取掉手上橡膠手套,順手將邊上襯衫拿過來,披在宋時欽的背部。
須臾,她走到桌邊,拿起一支鋼筆和一張紙,一邊低眸寫字,一邊緩緩開口,“傷口已經處理好了,這段時間,吃食方面禁生冷、麻辣、然後讓人將這上面的幾副中藥抓回來,小火熬製,三碗水熬成一碗水,連喝三天,一天一次。”
語落,楚錦將手上的紙條遞給宋時欽。
宋時欽慢條斯理的將襯衫上的扣子扣好,然後伸手接過那張紙,眸中閃過驚豔之色,“好的,謝謝。”
還是那一筆成風的英氣字型,字跡剛硬,彷彿要穿透紙張。
這樣的字跡,沒有十幾年的功底是練不成的。
熟悉卻也陌生。
楚錦淡淡莞爾,止於禮貌,接著道,“三天後記得去醫院拆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