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這靈鵲也不過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泥巴罷了,先前,是她高看了她。
幾分鐘時間。
靈鵲換好衣物從裡面走出來,她的五官不算出眾,但勝在膚色白皙,穿上一席紅色衣裙倒也不是特別難看,反而別有一番風情。
可偏偏,她身邊站了一個褚衿,紅衣妖嬈,美人如玉,兩者對比起來,靈鵲幾乎找不到一點的存在感。
正所謂,沒有對比,就沒有傷害。
褚衿看著她,淡淡的笑道,“難怪姐姐不願意穿我的衣服,這衣服果然還是要選擇適合自己的,顏色款式不重要,重要的是合身,就像有些東西一樣,是你的就是你的,不是你的,搶也搶不過來,做人,最重要的就是要看清自己。”一句話,意有所指。
靈鵲臉上笑意不變,隨意的撥了撥長發,看著落地鏡裡的自己,音調平平的道,“你說的很對,麻雀永遠都是麻雀,再怎麼蹦躂也變不了鳳凰,做人最重要的就是看清自己,那麼,你看清自己了嗎?”說到最後一句話,靈鵲將目光轉向褚衿身上,眸底那閃亮的光芒仿若化為實質,幾乎灼傷了褚衿的眼。
一個傀儡也有臉在自己面前說出這番大言不慚的話。
真是不自量力。
褚衿愣愣的看著她,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還真是……
自己連這張皮相都是假的,又有什麼資格來諷刺靈鵲?
麻雀永遠都是麻雀。
靈鵲這句話說的實在是誅心。
她不過是借了楚錦的東風而已。
連名字,都和她是相符的。
她不過是楚錦的一個替代品而已。
不行!
她要擺脫這種困境,這世界上,永遠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。
還未等褚衿收拾好心情,軒轅上宸從門外走進來,手上端著一個青花瓷瓷碗,正往外冒著熱氣。
面前的兩人都穿著紅色的及地長裙,軒轅上宸淡淡的收回視線,走到褚衿身邊,沉聲道,“先把藥喝了。”
“好,”褚衿點頭,接過瓷碗,將裡面的藥汁一飲而盡,許是藥汁太苦了,秀眉蹙成了一團,軒轅上宸立即遞上一顆蜜餞。
自從醒來之後,褚衿每天都會喝一碗這樣的藥汁,她從來不問著藥汁的功效。
也從來沒人告訴她。
直覺告訴她,軒轅上宸不會害她,他心裡是有她的。
他對自己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