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寒江與中年男人談話停了一瞬,也下意識的朝那人望去。
心裡不免好奇,究竟是什麼樣的人,才能在‘尚天’裡擺這麼大的排場。
男人走的近了,趙壹靈這才看清了他那如鋒刃一般冷硬的側臉,五官俊朗異常,鐵骨錚錚,給人一種硬漢的感覺。
他的腳步很快,就像沒看見李寒江和趙壹靈一樣,很快便消失在了長長的過道裡。
趙壹靈的心中生出一種失落感,她剛剛分明就做好了十足的準備,嘴角也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,準備迎接那男人看見自己時那驚豔的目光。
誰知,那男人就像沒瞧見自己一樣,直接就從她身邊走開了。
只留下一道疾風。
她向來高傲慣了,對自己也非常自信,突然有人對她視而不見,這種落差感還真是不好受。
李寒江狀似無意的道,“剛剛走過去的那是誰啊?我看著面生的很。”
能在尚天擺那麼大排場的定不是什麼普通人,但是,那張面孔又生的很,無論是商場上,還是官場上,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。
難道這京城又要變天了。
聞言,趙壹靈不動聲色的豎起耳朵來,她也很好奇那個充滿挑戰性的男人是誰,沒看見自己也就算了,可他竟然還無視李寒江這個大佬。
這京城誰見了李寒江不是笑臉相迎。
只有他,看李寒江就像看路邊的一株花草一般。
想必也是個不簡單的人。
中年男人也很疑惑,撓了撓腦袋,隨即討好的道,“周某也沒見過,可能是從外鄉來的,不懂京城的規矩,在李總您面前失了分寸,像這樣目中無人的狂妄小兒,早晚有一天得生出事端來,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,敢這樣的招搖過市,您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李寒江怎麼聽不出來周福海這話裡討好的意思,他並未接話,只是面色如常,打著官腔道,“周總,我還與人有約,就不奉陪了,改日在敘。”
周福海很識趣,立即與李寒江道別,“那祝李總玩的盡興,周某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說完腳步匆匆的離開,到了大廳,原本想問問服務人員李寒江他們是在哪個包廂,自己好把他們的賬結了,以此來給李寒江留下個好印象。
若是能借助這個機會,與李寒江攀上點情分就在好不過了。
誰知,大廳的工作人員沒給他這個機會。
作為一家高檔的會所,尚天自然有權維護vip客戶的隱私,尤其是像李寒江這般身份顯赫的。
無奈之下,周福海只得訕訕的離開了尚天。
李寒江領著趙壹靈進了包廂,豪華的包廂已經來了不少人,有的在打桌球,有的在玩射飛鏢,那些名媛們有的安靜地坐在一邊,有的則是圍在男人的身邊,給他們加油鼓掌。
李寒江他們一進來,原本熱鬧的包廂裡,瞬間安靜了下來,全都將目光聚集到了兩人的身上。
有豔羨的,打量的,愛慕的,各種目光夾雜在一起。
感受到這些,趙壹靈不自覺的揚起嘴角。
一個手裡拿著飛鏢的男人快速的走到李寒江面前停下,有些不滿的道,“寒江,你今天怎麼這麼晚?我們都玩好幾局了。”
李寒江向來是個守時的人,對於約定好的事,從不晚點,今天倒也是稀奇了。
說話的男人叫秦晉永,相貌英俊,儀表堂堂,約摸27—8歲的樣子,是個非常成功的商人,也是李寒江的摯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