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的第二天,皇後迫不及待找避子湯喝……
不過,皇後吩咐,她是不能拒絕的,周尋雲神色複雜,答應了聲:“是。”
走出長清殿,周尋雲覺得事關重大,她做不了這個主,只能轉頭去找聖上複命。
吳內祥和張泰耀守在殿門口。
周尋雲在裡面,向劉之衍稟報:“皇後找下官要了些藥材,大概……想做避子湯。”
劉之衍砸了手中的茶杯。
吳內祥和張泰耀聽得那聲刺耳的脆響,肩膀抖了下。
劉之衍向來喜怒不形於色,他這種外露的情緒的時刻極少,聽上去非常驚悚。
周尋雲亦是嚇得面色煞白,只得垂首,等劉之衍的吩咐。
劉之衍沉默半晌,轉而問:“別的呢?她還有沒有不舒服?”
周尋雲頓了頓,隱晦地提點一句:“聖上可以用一些脂膏,不僅會減輕娘娘的不適,對身子也有溫補滋養的功效。”
劉之衍怔住,這方面,在大婚前他被特意提點過。可是到了當夜,一見她默默羞澀的樣子,他什麼都忘了。
做都做了,後悔翻湧也無法,劉之衍沉著臉: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“那?”周尋雲小心翼翼詢問,“那藥材還……還送嗎?”
“不用管。”劉之衍拿起一方奏摺,看了起來。
周尋雲得了吩咐,就要退下。
劉之衍抬起眼,又問:“她什麼時候能好?”
周尋雲琢磨了下這句話的意思,謹慎回答:“其實不妨事,不過,若是用一下藥膏塗在傷處,會好很多。”
劉之衍“嗯”了聲,周尋雲等了一等,見他沒話了,退了下去。
應子清在長清殿,等了一整天,也沒等到周尋雲把藥材送來。
“就這麼慢?”應子清納悶,思來想去,只好認為周尋雲太忙,給忘了。
應子清如今身邊有個掌事的女官代藍,兼主事太監明宏,隨侍左右。
白天的時候,劉之衍特意給了吩咐,說不會過來,但晚上過來不過來,他沒說。
若是聖上過來,他們要做一些準備接駕。
代藍剛到應子清身邊,對她的脾性不熟悉,也不清楚新帝的脾氣,明宏也是一樣。兩人站在角落商量半天,也沒商量出個名頭。代藍硬著頭皮,去問應子清:“娘娘,晚上要不要為聖上備駕?”
應子清起得晚,吃了頓飯,感覺還沒恢複夠,半倚躺在榻上犯困。
聽完代藍的話,她想劉之衍剛剛登基,有那麼多事要忙,總不會有事沒事的來找她吧,便隨口問:“按照宮裡的規矩,聖上一般什麼時候來中宮?”
應子清隱約記得是有這麼一條宮規,皇帝與皇後有團聚的規定。
代藍回答:“除了一些慶典以外,那就是每月月圓之期。”
應子清點了頭:“那就是每月十五,今日又不是十五,不必管他了。”
劉之衍剛進來,就聽到這句“不必管他”,臉色變得難看。
旁人極有眼色,一見帝後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,悄無聲息退下去,關上門。
應子清一看到劉之衍,身體的隱秘之處,不禁痛了下。
身體的痛楚提醒著她,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。應子清心中尷尬,側開臉,假裝去欣賞窗外的雪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