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之衍眼神微動,他當即跨進來,利落地關上房門。
劉之衍個頭長得極高,剛洗過的微卷的黑亮長發,披散在腰後,不知為何顯得更高了。他隨意走了圈,最後在床沿坐下:“你在休息?”
怪不得看起來那麼生氣,原來是起床氣。
應子清心中無奈,她走過去,劉之衍伸手,抓住她的手腕,輕輕一帶,讓她坐進自己懷裡。
男人一點不知道自己有多重,就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,腰身也被緊緊扣住。應子清每次被這麼抱住,好似上下左右全被緊緊纏住一樣,一點空隙也不留給她,讓她動彈不得。
來的一路上人多,不論去哪裡,都有旁人看著,劉之衍眼神落在她身上,卻不得碰一碰。這一次好不容易把她抱在懷裡,怎麼可能讓她生出跑開的念頭。
外面的天色還很亮,房間裡卻透著一股曖昧昏沉的氣息,一是應子清為了休息,放下了簾子,遮去了光,二是她點了薰香。靠近西域的香,總有股靡豔惑人的香氣。
本來犯著困,劉之衍在她頸側,耳鬢廝磨,研磨得應子清也有些微喘。
這一聲從喉嚨裡出來的壓抑喘息,直接把劉之衍的血給點燃了,他抬起黑沉的眼,把她按進被褥裡,吻了下來。
應子清對他的吻也很熟悉了,居然生不出掙紮的想法。而她累得渾身發軟,一時間連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,任他抵開她的唇瓣,探入她的口中。
光是親吻還是不夠,應子清微微揚起脖頸,讓劉之衍在鎖骨和肩窩之間流連,即使輕咬在應子清的面板上,她也是長睫輕輕顫了下,輕輕咬住嘴唇,怕自己叫出聲。
劉之衍被她的這種溫順慣壞了,一隻手極其不老實的,從她的衣服上的領口,探了進去,終於握住他日思夜想的嬌嫩飽滿。
隔著衣服,和沒隔衣服的感覺,是不一樣的。劉之衍手上的繭,和堅實修長的手指,覆在她最細嫩柔軟的面板上,嚇得應子清一激靈。昏昏沉沉的睡意跑不見了,也跟著醒了。
可她清醒了,劉之衍還沒有。
他情動不已,差點失了控制,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在她隱秘之處,撞了下。
這裡是有衣物相隔,可是那碩大堅硬的程度,已經叫她害怕。
應子清根本掙不開,嚇得咬了他一口,咬在他的唇上,微微滲了點血。
劉之衍方才稍稍清醒過來,可他的眼睛還是紅的,看著她不放,沉鬱得能吃人。
不是地方,也不是時候,是他失了分寸。
劉之衍氣悶,拽過一旁的被子,把應子清緊緊裹住,再伸手抱住她。
應子清怕得指尖發抖,她不想回憶剛才那一下,但留給她的異樣感實在可怕。
怎麼會是這樣?她幾乎快哭了。
劉之衍默默看著她,知道她是被他嚇住了,可是他很無情,冷冷的告訴她:“怕嗎?你遲早要習慣。”
“別胡說八道。”應子清假裝鎮定,但她紅著耳朵,偏開臉,根本不敢和他對視。
劉之衍悶悶地哼了聲。
薰香最香的那一刻燃過了,香氣變得清甜繚繞。鬧了一會,兩人終於又起了睏意,變得這會兒安安靜靜的,抱在一起眯了盹。
晚間,崔白松和莫駒要大擺宴席,宴請太子及一幹將領。
應子清給劉之衍簡單梳了發髻,但用了一根明黃緞帶繫著。在長安的時候,他不必處處顯示自己的身份。可是出了京城,太子代表的是皇家顏面,這根象徵皇家的緞帶,是他不得不端起來的架子。
劉之衍看了眼在門口等候的影子,淡淡道:“來者不善,今晚的宴席,不太好吃。”
應子清微微嘆氣:“參加這麼多次宴會,我終於知道宴席為什麼搞得那麼豐盛了。宴無好宴,參加的人,都沒食慾,只好把場面搞得豐盛,至少看著熱鬧點。”
劉之衍微微挑眉:“哦?你這話又是從哪來?”
應子清從鏡子裡看他:“不是嗎?主掌靖邊城的二位軍使,只來崔白松一個,另一個,怕是心中不服。”
劉之衍微微揚起嘴角,不以為意:“那個好收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