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著她身上淺淡香味,他眸光黯下來,指間慢慢蹭過她嫣紅的唇色:“子清,我受傷了,你隨時可以推開我。”
劉之衍俯身,吻住她的嘴唇。
那是一種冰冰涼涼的觸感,不同於她以往接觸過的任何一種親密。男性冷硬的氣息,帶著不容拒絕的強悍,霸道地注滿她的感官。應子清被迫承受他的親吻,瞳孔微微睜大,心髒跳得發疼。
她太懵懂,連呼吸也不敢,彷彿不知道發生什麼事。好似初落的雪,潔白到無辜,等待他落下他的痕跡,劉之衍心情愉悅。
少女的唇瓣柔軟細膩,能吮出清甜的味道,劉之衍肆意縱情地品嘗,吻得情動。
明明說了可以隨時推開他,等他咬住應子清嘴唇,卻單手將她兩只細瘦的手腕緊緊扣住。應子清被親吻得面紅耳赤,手也被牢牢捉住。眼角泛起朦朧的淚花,不知道是剛才哭的,還是新湧上來的。
林間有雀鳥,在枝葉間穿梭蹦跳,婉轉啁啾。
倏然趕到的夜鷹,領著一眾暗衛,屏息斂神,停在幾尺遠的距離。
天朗雲清,榆樹樹冠一層疊了一層。春風一掀,千鳥騰飛,翠綠樹影搖曳,浮浪般此起彼伏。
樹下,相擁的兩人在做什麼,一望即知。
夜鷹額頭滴著汗,他不敢貿然打擾,可是眼下有要緊事……
夜鷹心念急轉,想到一個主意,他抬了抬下巴,示意其中一個屬下:“你吹個口哨。”
“要吹你自己吹,我是不敢。”暗衛搖頭不肯答應。
夜鷹瞪著眼睛,惡狠狠道:“怎麼,老子的命令,你都不聽了嗎!”
“不聽,大不了被你記仇,那也比被太子記仇強。”那人光是想一想太子的智謀與手段,渾身寒毛直豎。
“這是正事,太子不會怪你的,我保你無虞!”夜鷹厚著臉皮,催促道,“示警的活兒一向是你幹的,你讓我找誰去!別磨磨唧唧,快吹口哨。”
“正事你自己幹啊!”那人撇過腦袋,死活不肯答應。
幾個人在這裡互相推脫,都不敢攪了太子的美事。
劉之衍往樹影看了眼,臉色一黑,當即把外衣展開,將應子清遮住,護在懷裡。
暗衛們注意到劉之衍的動作,知道驚動了他,趕緊噤聲。
等兩人整理好儀容,應子清強撐著冷靜,但紅得滴血的耳垂,還是出賣了她。
暗衛們逐一出現,單膝跪地:“屬下來遲,但請太子恕罪!”
劉之衍平靜地像沒發生任何事,他利落地指了幾個方向:“務必將死士活捉,我還有話要問。”
“是!”夜鷹與一眾人領了任務,身影一閃,迅速離去。
蕭萍山神勇無雙,拎著一把玄鐵黑刀,將數名黑衣死士擊斃。她身上殘留騰騰殺氣,帶著語蘭一齊過來。
兩人均是平安無虞。
馬車翻車以後,語蘭藏身於一處無人的小洞裡,黑衣死士在她面前走來走去,也沒發現她。
看到應子清,語蘭眼淚汪汪,愧疚不已,跑去抱住她的胳膊:“子清姐姐,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應子清正要安慰她,劉之衍忽然伸出手,將應子清半攬在懷裡,不讓語蘭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