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子清的房間陳設簡單,她也沒帶沒多少東西,稍微打掃一遍,就能住下了。
“晚上不要亂跑。”耿秋竹囑咐道,“雖說東宮的情況特殊,我們這些宮女做事,可以不必那麼講究。可這裡到底是皇家,自有規矩在。”
“我知道的,”應子清乖巧答應。
耿秋竹沒放過她,看著她問:“你手裡拿的是什麼?”
她的語氣,莫名有種盤問的感覺。
應子清皺了下眉:“是香包,我給劉之衍送過去就回來。”
“誰?”耿秋竹疑惑。
“一個叫劉之衍的,”應子清解釋,“我把這個香包給他,他以後心情會平和些。”
“劉之衍?”耿秋竹越問越糊塗,“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人。”
“就是那個,講話有些磕巴的小公公啊。”應子清理所當然道。
耿秋竹想了一想,搖頭說:“東宮這種殘缺之人多了,也不知道你說的哪一個。算了,你有這樣的好心,我也不攔著,早去早回。”
應子清點了點頭,轉身離開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應子清總覺得,耿秋竹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。
還是下午他們見面的地方。
應子清遠遠看見,那裡黑壓壓跪了一群宮女太監,磕頭碰腦,對著上位者行禮。
有一位少年,站在臺階之上,傲然俯視下方一眾奴僕。
應子清正覺得那少年眼熟。
對方轉過頭,率先叫住她:“子清,過來。”
應子清:?????
劉之衍此時高高在上的姿態,霸道的氣場,以及命令式的口吻,讓她感覺不太美妙。
說好太監小公公呢?
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?
這時,裡屋走出一個手拿拂塵的中年人,他是老太後身邊的紅人,叫康適。
康公公躬著身,沖劉之衍必恭必敬道:“太子殿下,太後說您在外面站久了,當心受了風,請您進去說話呢。”
劉之衍果然是太子!
應子清吃了一驚,又不禁暗惱,自己被耿秋竹的話給帶偏了。
她以為太子喝了安神湯,肯定睡得死死的。
也怪她運氣太旺。
誰能想到,她剛進東宮,隨便碰到一個人,就是太子本尊!
怎麼辦!
這可是讓大晉朝滅亡的罪魁禍首,她要阻止對方登基的敵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