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才剛已經聽說了,她舔著臉去知青點鬧事就算了,還訛了人宋知青好幾百塊錢,這事是我對不住三哥,還連累了你也被騙了。”
他越說臉漲得越紅,又回頭瞪著楊琬瑜,
“還不滾過來道歉!先給你三叔把事情說清楚了,再把錢給人還回去!
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丟人現眼的東西!都是你媽把你慣得,這幾年越來越不像話了!”
他這話一說出來,門裡頭的胡春花卻不樂意了,立刻沖出來就要去打楊老三:
“女兒是我一個人的?怎麼就是我一個人慣的了!”
眼看著楊老三夫妻倆開始互相指責,一院子的烏煙瘴氣,楊琬瑜抬手按住自己胳膊,對楊薇悄悄眨了眨眼。
楊薇會意,立刻拉住猶豫撤退的親爹:
“哎呀爸,你快勸勸!建設哥不知道聽誰嚼的舌根子,非得和六叔說琬瑜要回來的錢是訛詐的宋知青,也不聽琬瑜解釋,非得要她去道歉還錢。
爸你快說說!這不是連你也一起罵了嗎?難道你就那麼傻,能叫琬瑜給騙了?
還有那錢,琬瑜要是還回去了,那學校那邊怎麼辦?劉老師說好些學生教室漏風沒書看,就等著宋知青的還款呢,難道就這麼算了?”
楊老三本來還想著要不要等老六打完了孩子再過來。
畢竟雖然小楊村裡頭,大家論起來都沾親帶故的,老六倒是也一向尊他一聲三哥,可到底是人家務事,要不是擔心楊薇磕著絆著,他連自家媳婦都不能讓過來。
可現在聽了楊薇這話,他就不能不管了。
村裡孩子念書是大事,這可不單單是老六的家事了。
況且,琬瑜這丫頭也算他看著長大的。
這好不容易腦子想清楚了點,肯和宋知青分了,怎麼也算好事,這要是再把錢還回去,豈不是又要和宋知青不清不楚的了?
楊老三雖然對楊琬瑜的心思還是有些半信半疑,可這丫頭既然現在自己想好,那不管以後咋樣,至少現在,他是不能不管的。
“老六!你冷靜點!
還有建設!你給我站住!你和你爸胡說什麼了?”
楊老三話沒說完,就見楊建設抬腿要溜,趕緊喝道,又皺眉問他,
“琬瑜丫頭的事是我主持的,她要是訛人知青的錢,我能幫著他?
你當你三叔我是什麼人了!”
這最後的話問的是已經有些火氣了。
楊老六一想也是,但是自家小閨女雖然不靠譜,家裡人卻不會胡亂編排她,況且建設之前也常常和老閨女一道去知青點,關系比她其他哥哥可都親近。
想著,他指著楊建設問:
“你把你剛剛和我說的,再和你三叔說一遍。”
楊建設看跑不掉,幹脆也不跑了,直接梗著脖子道:
“三叔,你是被這丫頭騙了!
我剛才去知青點,已經都聽說了,她去給宋知青送圍巾,宋知青不要,邱麗麗看她尷尬才想著替她解圍,說自己剛好缺條圍巾,就收下了。
誰知道這死丫頭不識好人心,非得編排人邱麗麗,還上手推了人家。
那宋知青一個大男人,總不好看著女同志被欺負,就幫了一下,誰知道這死丫頭居然直接躺地上了,非得說人家打她。
三叔也知道,那些知青都是讀書人,是知識分子,哪會吵架啊,這不就被她鬧大了。
聽說徐知青本來想勸的,倒是被這死丫頭也給打了,她還不鬆口,非得要人賠六百塊錢,那些知青哪給得出來,這不,就鬧到三叔您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