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偉,不關我們的事兒啊,我……”
“還敢撒謊推卸責任。”
他狠狠瞪著她,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,指著她質問:“原料商的事兒誰給你的膽子”
去拿了合同的吳經理行色匆匆跑了進來,邊說邊把合同遞給了鄭大偉:“老闆,這是您讓找的合同。”
鄭大偉看著上邊的字跡,抬頭就見秦麗一臉心虛的站在那裡不敢看他,更是氣的不行,直接把手上的合同扔她臉上:“我他媽怎麼不知道我簽過這樣的檔案秦麗,你厲害啊,竟然敢偽造簽名,私蓋印章,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,要坐牢的”
“我不是,我沒有……你簽……簽了的,你那天喝醉了自己簽的……沒偽造。”一聽要坐牢秦麗更是慌了起來,她吞吞吐吐說著,心虛得壓根不敢看他。
後邊的話鄭大偉已經完全沒了耐性在聽,怒火中燒的他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。
突如其來的一巴掌,又是氣頭上完全沒有理智的一巴掌,鄭大偉的力氣完全沒有控制,秦麗嘴角都破了。
捱打的秦麗懵了,眾人也嚇了一跳。
誰也沒想到他這麼\粗\暴說動手就動手。
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,知道他過來了,廠裡的管理人員以及工人代表都來了,眾人看著捱了打的秦麗卻是一點也不同情,因為都知道是她和她弟,好好的廠子才會遇到這樣的危機。工廠要是在這場危機裡萬一沒撐過去他們就會下崗,失去工作。
養家餬口的工資沒了,一家老小要怎麼活
鄭大偉不在這一段,秦麗的弟弟仗著她姐姐的勢囂張得不行,大多數人都看不慣,一直都忍著。現在,他們一想到工廠會因為這姐弟二人的錯誤倒閉,想到他們都會因此沒了工作,大家夥瞪著秦麗都恨得牙根癢癢。
有說她不是個東西,有說鄭大偉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,說她不如李玫。
秦麗捱了打委屈的不行卻又沒底氣鬧,當眾捱打這讓她覺得臉面全無,聽著這些嘀咕不禁惱羞成怒又慌得不行,怕廠子倒了鄭大偉和她離婚。
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,委屈的哭嚎起來:“大偉,你聽我說,我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也是為咱們工廠好,我也是被騙了嗚嗚嗚,原料商是小弟找的,他說他都調查清楚了說沒問題,說本來就是貨比三家,誰家便宜又好就換誰家,說原料便宜利潤就更大。而且……而且之前送過來的也沒問題,不知道怎麼就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,大偉。我就是想幫你多掙錢……”
“他說,呵……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弟什麼貨色你心裡不清楚你說你,長個腦子來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。”
鄭大偉破口大罵著。
他這會兒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。
他剛剛看了一下,最近廠裡接了不少的訂單,要是如期交貨了能掙不少。但現在別說掙了,交不出貨他廠子的信譽沒了不說他還得交付一大筆違約金給別人。
錢錢錢,他的錢全投地産公司了,還從貸了不少,他上哪兒找錢賠給人家。
又沒貨又沒錢,那些客戶還不得把他活撕了。
他眉心直跳,狠狠瞪了跪地上還在哭求的秦麗一眼。
他看著辦公室的其他人說到:“都進來開會。”
又指著地上的秦麗:“你給我滾回家去,別在這丟人現眼。”
“大偉……”秦麗不想走,剛伸出手就被狠狠拍開。
保養的白嫩的手一下就紅了。
秦麗不敢在鬧,委屈又恐慌的走了。
勉強穩住局面的鄭大偉,開過會後就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了只留下了吳經理。
火冒三丈地鄭大偉打電話給原本用的原料商,哪知道電話那頭一聽他的聲音,嘲諷幾句直接掛了。
鄭大偉更是氣得不行。
“全他媽都是落進下石的狗東西。”
“老闆,李秘書和張老闆的太太關系一向好,要不請她跑一趟”
“也只能試試了。”
鄭大偉揉了揉發緊的眉心給李玫打了一個電話。那邊聽說廠裡出事的李玫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安慰了他幾句。
掛了電話後,鄭大偉心情總算沒那麼糟糕了。
“那邊還不知道能不能挽回,你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系臨市的原料商,問問看能不能先緊著勻給我們一些。”
吳經理應了聲就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