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帶發修行,曹順心知肚明我因何故如此,他若識趣,便該自請有罪,父皇便可分他兵權。」
「而此事即便傳了出去,我帶發修行,自請出家,眾人也只會同情憐憫我,不會多說什麼的。」
「若母後不放心,便請欽天監的劉大人為我弄出點異像來,造造勢。」
母後被我逗笑了,她憐愛的摸摸我的頭。
「這樣也好,只是苦了你了。」
「若你是為了程肅……母後相信,程肅是個好孩子,他會信你的。」
我面紅耳赤,卻又無法反駁。
是為了程肅嗎?
連我自己都不能確定。
至於他信不信……
不知哪裡來的勇氣,我竟然從未懷疑過他會不信我。
我去了京中的華陽觀帶發修行,此事的確在上京引起了一陣轟動,嫡公主入道修行,史無前例。
不過,我並不關心這些閑言碎語,我關心的是曹順的反應。
曹順接到旨意後,並沒有奉旨回京,反而以將在外不受君命的理由,繼續留在邊疆。
如此藐視朝廷,實在過分。
不過,他到底顧及兒女的安危,上折請罪,請求父皇將他撤職。
他以為父皇不敢。
焉知父皇這一次鐵了心要動他,立刻從善如流降了他的職,將他手中兵權分給了屢立戰功的程肅。
程肅在軍中飛快成長,他作戰勇猛,攻於謀略,又體察人心,很快籠絡了一批親信。
他以極快的速度整頓軍中,將曹順的親信調離的調離,打發的打發。
如此令曹順很是忌憚,他不敢再輕舉妄動。
不過,民間卻流傳出許多父皇打殺功臣,以子女要挾的話本;朝廷中也有人為曹順說話,甚至提議將我嫁給曹順的兒子。
這是一邊說著錯了,一邊又利用輿論對父皇施壓。
父皇震怒不已,懲治了那些大臣,又將曹順明升暗降,調到另一支軍中,還表面功夫做得十足,封曹明玉為永平郡主,以示皇恩浩蕩。
這一次,曹順徹底偃旗息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