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寧安卻沒有。
他略微闔眼,感受到了她身上溫暖的氣息,心頭微顫。好半晌,他才道:“我開車回來的,聽說你到了。”
顏棋笑:“快放開,你胳膊怎麼這樣重?”
司寧安不放:“棋姐姐,想你了。”
靈兒看著司寧安,見他頗有點失態的樣子,上前拉開了他,笑道:“你真快要把棋姐姐勒死了。去哪裡吃飯啊?訂好餐廳沒有?”
“還是去吃牛扒。”司寧安道,“棋姐姐喜歡那家。”
三個人出發。
司寧安開車,顏棋坐在副駕駛,詢問他:“可要叫上你的女朋友?”
司寧安在顏棋面前,永遠溫柔:“靈兒又『亂』說,沒有女朋友,就是關係很好的師姐。”
靈兒嘖他:“不要臉,師姐早上在家裡穿睡衣,替你做早餐,還敢說不是女朋友?”
司寧安扔了個麵包到後座:“給你吃,別『插』嘴!小孩子懂什麼?”
靈兒只比司寧安小一歲,因為生活閱歷不如他豐富,慢慢的淪落成了個小妹妹似的,再也很難和他做“同齡人”了。
司寧安學會了抽菸,卻避開靈兒,總不在她面前抽,維持他好哥哥的體面。
“誰要吃你隔夜的麵包。”靈兒放在座位上,還想要八卦。
司寧安不聽她說。
“工作適應嗎?”司寧安又問顏棋。
顏棋道:“挺適應的。對了,你今年回新加坡過年嗎?”
“回。”司寧安道,“阿爸准許了,姆媽也挺想念我的。”
他問起了新加坡的種種。
車子很快到了餐廳。
三個人坐下,點了他們愛吃的,有說有笑。
司寧安是個現實的人。他早已不是小孩子,顏棋如何待他,他心中一清二楚。這個世上,無能為力的事太多,他也不強求。
在他看來,顏棋無憂無慮,比什麼都重要。
他早已對她死心,不奢望會有什麼結果。
要不是顏棋待範甬之不同,司寧安可能永遠都看不出來自己毫無希望。他看明白之後,也很快就想通了。
他沒有打擾顏棋。
他們身邊很多人,都在保護顏棋的這份天真。
只是,看到她的時候,他的心情總是不同的,比見到任何人都要高興。
“我這次來,是跟範大人去蘇格蘭看雪。”顏棋道,“你們倆去不去?”
司寧安神『色』微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