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棋把此事忙忘。
她問:“有區別?”
“當然有區別。你是主桌席位,我要考慮給你留幾個位置。”安妮聲音恨恨的,恨不能透過電話線掐她一把。
顏棋笑:“我和範大人一起去,你給我留兩個位置。”
安妮見過範甬之,覺得十分配顏棋,悄悄問:“他求婚了沒?”
“還沒。”
“怎麼不『逼』他?他這樣。
顏棋不以為意:“搶走了我再搶回來,範大人這麼好,有人搶是人之常情!”
“那你暗示他!”安妮很著急。
顏棋不急。
範大人是冰雪美人兒,要小心翼翼哄著,慢慢融化他。心急是不行的,再急躁也要時間。
“你不懂,範大人不是你們秦先生那等凡夫俗子,你那套不管用。”顏棋道。
安妮:“”
她有氣無力:“再打電話給你,我就是小狗!”
結果,晚夕的時候,陳安妮再次打電話過來,先對著話筒“汪”了一聲,才問顏棋要另外幾個朋友的電話,她不小心弄丟了。
顏棋笑得肚子疼。
這天,顏棋特別想念範甬之,突然很想知道他回新加坡沒有。
顏小姐的想法比較跳脫。
時間晚上十點,正常人會打個電話,她卻悄悄從小西樓的角門溜出去,自己開車去了範甬之的公寓。
範甬之剛剛洗了澡。
見她來,他神『色』微動,一切的喜怒哀樂都被壓下,他非常平淡:“來了?”
“範大人,你果然回了新加坡!”顏棋歡喜極了,“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“前天。”範甬之給她拿了一杯冰水,又把電風扇往她這邊撥了撥,“這麼著急做什麼?看你一臉汗。”
顏棋的車子停在公寓樓外面,她是小跑著過來的。
她笑,渾不在意擦了擦汗。
年輕就是好,哪怕渾身暖烘烘的,也有種溫暖的氣息,不是散發油膩的汗味。
顏棋一邊吹風,一邊喝水:“下個月是安妮的婚禮,你陪我去參加,好不好?”
“嗯。”範甬之道。
這是毫無懸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