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他說話,他基本上沒什麼反應,所有事都推給李暉去做。
到了週五,他吃完了午飯就對李暉道:“我下午有事。”
“可下午有會議,是金融協會的。”李暉道。
“你代表我去。”範甬之道。
“少爺有什麼事,我去幫您辦。”李暉道,“會議您還是要去的。”
“不用你。”
“少爺不能等明天再去辦嗎?”
“明天來不及,我要去買菜。”範甬之道。
李暉:“”
他突然想起,週三的那個晚上遇到了顏家眾人,顏小姐說週末去看少爺的,還說“給你做好吃的”。
感情這幾天天天惦記著人家吃的嗎?
真看不出來,少爺還是個吃貨!
少爺一門心思都在週末的計劃上,李暉沒辦法,只得趕緊做功課,代替他出席下午的會議。
範甬之週六很早就起來了。
他把屋子簡單收拾,就坐在沙發裡,拿著一份報紙裝模作樣。
等待的時候,時間過得特別慢。
他這一等,從早上一直等到了黃昏。他坐在沙發裡,連個姿勢都沒有換。
家裡安靜極了,屋子裡的光線由明轉暗,逐漸變得漆黑。
良久,電話響起。
範甬之任由它響著。
但是那電話響了好幾遍,仍是不停歇,範甬之終於從木雕狀態裡活泛了過來,開啟了檯燈。
他接了起來。
電話是李暉打過來的。
“少爺,很抱歉打擾了您,您前天是不是該給老爺發電報?老爺沒收到您的電報,來詢問情況了,讓您今晚凌晨之前,一定要發電報回去。”李暉在電話裡說。
李暉上午就接到了倫敦那邊的催促。
他怕打擾了自家少爺的好事,一直捱到了晚上十點,想著顏小姐年輕女子,到了十點該告辭回家了。
不成想,電話很久才打通。
範甬之的聲音,淡而簡促:“嗯。”
“少爺,您有什麼想說的,需要我代發嗎?”李暉又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