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?”顏愷問她。
“沒事。”陳素商道。
都到了這裡,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,陳素商不可能這個時候退縮回去。她和顏愷結婚也三個多月了,這孩子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這個時候,這麼巧合。
陳素商沒有多想。
休息了一晚,第二天他們準備往袁家去。
不成想,後半夜突然有人來敲門。
顏愷出門的時候,睡眠很淺,擔心有個萬一,他要保護陳素商。
敲第一聲時,他就聽到了,輕手輕腳下床,又把放在枕頭底下的槍拿出來,子彈上膛。
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。
“誰?”他問。
門外很快響起了回答:“是我。”
顏愷微愣。
床上的陳素商也醒了:“師父?”
她怎麼好像『迷』『迷』糊糊中聽到了師父的聲音?
顏愷開啟了房門。
走廊上沒有燈,屋子裡也沒有開燈,一切影影綽綽的,他仍是瞧見了道長的臉,以及他的白頭髮。
道長毫不見外往自己徒弟和徒弟丈夫睡覺的房間裡擠,反手關上了門:“我還在擔心你們倆,快過年了。誰知道一推演顏愷的方位,你們居然跑到了這裡。我辛苦找了一整夜,才找到你們,你們倆吃飽了撐的?”
陳素商開啟了電燈。
道長的頭髮,根部已經冒出了黑茬兒,上面仍是雪白。
他穿著一件很厚的棉大衣,把自己裹在裡面,臉上倒是乾乾淨淨,就是看不出到底做什麼營生的。
那點風流倜儻,都被他遮掩了。
“師父,我發現袁雪堯的宿相不見了。”陳素商抓了衣裳披在身上,“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情況,就過來看看。”
道長白了她一眼:“關你什麼事,『操』這些心?”
陳素商一時答不上來。
顏愷關了手槍的保險,在旁邊替陳素商說話:“師父,阿璃也是擔心。如果阿璃有危險,袁雪堯也會擔心的,這是同理。”
道長覺得顏愷也不靠譜,兩個小年輕,一點成算也沒有。
就他們倆,一個術法普通,一個毫無術法,居然敢直接跑過來,簡直不知死活。
道長希望自己徒弟能好好過日子,留在新加坡做顏家的少『奶』『奶』,不想她風餐『露』宿的。
“師父,您喝口水。”顏愷又倒了水過來,遞到了長青道長手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