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棋和顏棹不解看著他。
直到他走遠,上了汽車,司雀舫才給表姐和表妹解答:不走了。
顏愷接過了司家副官手裡的鑰匙,親自開車。
夏南麟和花鳶隨著他的汽車前行,片刻之後看到了新加坡的夜市。
新加坡四季如春,街頭的樹木蔥鬱旺盛,這個時節的香灰莉全部開了,花香往車廂裡飄,淡雅不刺鼻,沁人心脾。
夏南麟看得有點出神。
天津也是大城市,他算是見慣了繁華的,可新加坡又與天津完全不同。
新加坡的建築,『色』彩更加繁盛,樹葉也更加翠綠。
假如是在這裡住久了,也許會覺得豔俗。可從炮火中剛剛恢復不久的華夏,來到新加坡,就好像從陰天邁入了陽光裡。
新加坡濃郁的顏『色』,能讓人心裡亮堂起來。
夏南麟輕輕握了下花鳶的手。
花鳶回握了他的。
顏愷把他們帶到了自家附近的一處高檔酒店,安排他們倆住下。
房間是在五樓,可以看見不遠處的海灘。
顏愷又指了指東邊的街道,以及街道後面那一排外觀奢華的公寓樓:我住在那邊。
說罷,他又拿了紙筆,寫了個電話給夏南麟,我公寓的電話,家裡總有人的。你們倆先休息,我和阿梨還有事要忙,大概三天之後再過來看你們。
他寫完了電話,又拿出一張支票給夏南麟。
夏南麟和花鳶是一路逃難的,從前的積蓄,全部丟在了天津。
他也沒有矯情,收下了顏愷的支票:多謝。
顏愷又道:這邊出門就是街道,你們倆到處走走。新加坡大部分的人都說中國話,你們基本上能聽懂,不要害怕。
夏南麟再次道謝。
顏愷叮囑了幾句,就和陳素商一起離開了。
他們倆走了之後,夏南麟對花鳶道:你洗個澡,休息休息,我去給你買點吃的。
他轉身的時候,花鳶抱緊了他。
他們這一路輾轉,誰也不敢放鬆警惕,兒女情長都被藏在了冰山之下,沒有『露』出半分。
可到了新加坡,人與心都靜了下來,舊事不可能一被子蓋過去,假裝什麼也沒發生。
南麟,對不起。花鳶把頭埋在他的後背,你要是生氣,就罵我幾句,我害怕你這麼不聲不響。
夏南麟沒有罵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