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那苗女很忌憚顏愷,卻不知道顏愷毫無本事,是他身上那塊玉佩起到了作用。
她遲早要知道的。
等她確定了之後,顏愷和夏南麟大概難逃一死。
他這樣焦慮,夏南麟卻仍是渾渾噩噩的,飯也不怎麼吃,只顧抽菸,房間裡烏煙瘴氣的,顏愷只能忍著。
他更不敢讓夏南麟獨自一人。
幾天的功夫,顏愷感覺過了好幾年似的,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直到有人敲門。
他很警惕。
上次他買的槍,給了陳素商,但是陳素商被胡家抓到了之後,槍就沒有了。這次,陳素商出發,顏愷把自己的槍給了她。
現在,他手上沒有了槍,格外緊張。
誰?
顏愷,是我,我和花鳶回來了。陳素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。
一直好像聽不進外界聲音的夏南麟,猛然站了起來。
顏愷擔心有詐,小心翼翼開了門。
房門一開,屋子裡的味道不僅僅刺鼻,還辣眼睛。
陳素商用力扇了幾下:你們在屋子裡
她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顏愷抱住了。
花鳶站在他們倆身後,隔著面前相擁的二人,看到了夏南麟。
夏南麟好幾天沒有刮鬍子,又是一臉的憔悴,整個人都像是老了十歲似的。
花鳶的眼淚湧了上來。
夏南麟愣了好幾秒,手臂越過了顏愷和陳素商,朝花鳶伸了過來。
花鳶握住了他的手。
四個人,就這樣彼此抓住了自己想要的。
陳素商很快清醒過來,讓顏愷趕緊收拾收拾,她自己則去了道長和袁雪堯的房間,也把他們倆的行李收拾好。
四個人結清了房錢,乘坐電車去了火車站,買了最近的一趟火車。
這趟火車是去貴陽的。
這一路上還算順利,胡家沒有追趕他們,苗女如淮也沒有蹤跡了。
到了貴陽,他們在車站附近找了個飯店,吃飯洗澡整頓,然後深夜趕一趟去廣州的火車。
到了廣州之後,他們找漁船的人,輾轉到了香港。
顏愷提了好幾天的心,這個時候才放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