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愷好像明白了點。
陳素商繼續道:“她是打算跑到越南去的,但是在這裡和她的未婚夫走散了,為了尋找他才停下來的。”
顏愷:“”
他聽到這裡,突然握緊了陳素商的手。
寧先生也是術士,推演到了花鳶出事,所以讓陳素商來幫忙?
怎麼幫?
去對抗胡家嗎?
可聽道長和陳素商說,胡家的術法極其厲害,規矩又很可怕,這不是讓陳素商為了不相干的人去送死?
“阿梨!”顏愷停下了腳步,眼底的擔憂很濃郁,“我們要不要直接去越南,別在這裡逗留?”
他自己可以冒險,但是不想她過得如此艱難。
她可以像玉藻或者顏棋,找一份很簡單清閒的工作。
她有司家的靠山,整個南洋對於她而言,都是很安全的,甚至術士們也不太涉足,除非是喪心病狂的。
“我沒事。”陳素商道。
前面走著的花鳶,停下了腳步:“你們都可以走,我原本也沒求你幫助!”
她語氣很不好。
她很戒備外人,尤其是素未蒙面卻認出了她的陳素商。
她並不是很信任陳素商。可陳素商拿出了寧先生的信物。
寧先生是大術士,他的信物不會弄丟的,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給了陳素商,也就意味著,花鳶必須相信陳素商。
理智上“必須”,心裡卻不當一回事。
“你這話說得既過分又不識好歹。”顏愷道,“誰人不惜命?明知跟著你有危險,卻還要幫忙,這已然是極大的誠意,你心裡不感激也可以,嘴上何必不饒人?”
花鳶被他說得更氣憤了。
陳素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需要調和這種矛盾,當即笑了笑:“不要生氣,目前最重要的,不是找人嗎?”
這話提醒了花鳶。
花鳶氣哼哼往前走。
顏愷自省,覺得不夠寬容,他從前對女孩子們都很好的。而花鳶是個漂亮姑娘,依照他的『性』格,定會多加忍讓。
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這樣不紳士了?
他上次還罵蘇曼洛了,上上次也對陳皓月冷眼相對。
唯一的原因,就是當陳素商受到一點委屈的時候,他就接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