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,你知道素商出事了嗎?顏棋在電話裡低聲告訴他。
顏愷心猛然一沉:她怎麼了?
被人誣告。顏棋道。
她把事情前前後後講述了一遍。
顏愷聽到,陳素商沒有吃虧,他忍不住笑了下。
想起那時候他跟她說,術士可以碾壓任何的凡人,根本沒必要怕他們。
那個陳朧,怎麼又去招惹素商?顏愷問,新加坡有什麼訊息?
訊息是有的,他們都在說,陳小姐是被我們家掃地出門了。還有人來問我,陳小姐到底犯了什麼錯。我說是她自己要離婚的,別人都不相信。顏棋嘆了口氣。
世人實在勢利眼。
在他們看來,顏家這等門第的婚姻,是一輩子奮鬥不來的,根本不需要什麼愛情。
陳素商那種身份,怎麼會自己要求離婚?肯定是她被顏家趕走的。
顏愷心中又苦又澀。
他沒有達到她的預期,辜負了她的愛情,最終還因為他,她要承受世人的猜疑。
他和她在一起,真的什麼好處也沒有給過她。
顏愷想到了這裡,心一陣陣的抽痛。
姑姑還沒有公開她的身份嗎?顏愷問。
顏棋很八卦,什麼都打聽到了:陳小姐的意思,好像是要去趟內地,等她回來再說。
顏愷又被什麼刺了下。
去內地?
和袁雪堯正式結婚嗎?
他輕輕嘆出一口濁氣:她如果還在新加坡,你要幫幫她。是我們家辜負了她。
這個當然,你放心吧。別說為了你,就算是為了姑姑,我也不會任由其他人說三道四的。顏棋道。
顏愷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他默默坐在沙發裡,思緒放空,『迷』茫望著前方的屋頂。
他的腦袋裡一片空白,什麼也裝不進去了。
心好像被一把手捏住,他總感覺很疼,很沉重;呼吸的空氣,像變得黏濁了,每一口都很費勁。
愛情是這個世上最無能為力的事情。你有感覺,她沒有,強求不了。
就像握沙,越是用力,越是一敗塗地。
顏愷突然也很想去內地走一走。
仗快要打完了,華夏正在復甦經濟。顏愷從小在新加坡長大,又只有一半華夏血統,他原本沒什麼感情的,可一想到那也是素商的老家,他心中頓時變得柔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