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雪堯把車子挺好,最後進了餐廳。
陳宅的宵夜是顏家的廚子做的,鮮美可口,養胃養身。
出了什麼事情嗎?陳素商問。
幾個人正在吃飯,聞言筷子頓了下。
旋即,雪竺眼眶有點紅了。
她努力忍住,清了清嗓子:找到了施咒的人,果然是我們家的旁枝。
陳素商:
上次他們就有這樣的猜測,只是確定不了,找不到人家。
現在,終於有了結論嗎?
陳素商也想起了雪竺之前的話,再看她這幅忍淚的樣子,陳素商心裡咯噔了下。
難道,袁家的老太爺
雪竺繼續道:沒有什麼大的生意,把我們派到香港,就是一場奪權,製造各種事件,讓我們困在這裡。祖父已經去世了,雪菱接任了家主。
葉惟也吃不下了,放下了筷子。
只有袁雪堯,面無表情喝粥,想把胃裡先填滿。
你不要傷心。陳素商勸,又覺得自己這些話,聽起來是隔靴撓癢。
怎麼可能不傷心?
他們原本都是袁家的核心人物,可老祖父去世之後,他們以後連在家族生存的地位都沒有了。
他們的小妹妹為了接任家主合情合理,是不會容許有真正大本事的長兄和姐姐存在的。
袁家與苗家通婚的時間太長,導致他們家的思想裡,不排除女人當家做主。
不僅僅袁雪堯是對手,雪竺也是。
素商,我們再也沒家了。一向開朗的雪竺,聲音哀切又無助,像只落網的小獸,睜大了含淚的眼睛。
陳素商被她的話和眼神,深深刺痛。
她最清楚無家可歸的心情。
曾經她失去了道觀,後來又失去了養母陳太太。
道長慢慢點了一根菸:別說喪氣話!你們袁家的規矩,家主是長子女,依照序齒來繼承。你和雪堯還活著,怎麼也輪不到那個小姑娘。應該去爭取,而不是坐在這裡傷心抹淚。
旁邊的袁雪堯,喝完了一碗米粥,吃完了一籠屜小湯包,腹中被食物填滿,終於開口:她要來了。
眾人看向他。
雪竺好像被什麼刺了下,聲音都尖銳了起來:誰要來?
袁雪堯沒回答。
但是,他的意思,已然明確。
袁雪菱已經得到了家主,不管她用什麼手段。
可只要袁雪堯和雪竺不死,她的家主之位就永遠會受到質疑。奪權之後的第一要務,就是親手處決後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