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勝己的臉一下子有點僵。
他很尷尬:“我是不太理想,對吧?”
“不是,是因為蘭芷,她對你有好感。如果我和你約會,她會把我趕出去的。你知道,我是沒有孃家的,跟著我哥哥在阮家混日子。”顧纓道。
陳勝己心中沒由來一軟,有點心疼。
他想起有人說過,男人會對自己心愛的女孩子產生保護欲。
顧纓隨便的一句話,他突然很想保護她,讓她有個依靠,而不是擔心被人趕走。
“我沒看中她。”陳勝己道,“我也會表明自己的立場。”
顧纓又猶豫了下,還是道:“不行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我姐夫肯定會笑話的,他會說你是小白臉。”顧纓想起了那個嘴賤的司行霈,搖搖頭,她不想被司行霈嘲笑。
陳勝己當胸中了一箭,差點吐血。
顧纓下了車,讓他回去了,以後可以約蘭芷,不要約她。
而徐歧貞回到了家裡,也把這件事告訴了顏子清。
“你不要生氣。”徐歧貞道,“我不是可憐她,而是可憐陳勝己,他真有點嚇壞了。”
顏子清臉色非常難看:“嚇壞了就別舞弊!他和他同學都是自找,活該被拉出來鞭屍!還有山本靜,她一次得逞,就會有下次,你不該這麼心軟。”
徐歧貞輕輕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她輕聲道:“我之所以心軟,還有個原因,就是她生了顏愷。懷胎九個月,是沒有原罪的。”
顏子清不言語。
徐歧貞道:“不要生氣好嗎?”
“要給陳勝己一點教訓。”顏子清冷冷道。
徐歧貞笑道:“這個我同意,他的確是沒吃到苦頭。”
顏子清就伸手,摟住了她。
兩個人一番纏綿,顏子清的情緒也發洩了七八成。
他跟徐歧貞道:“我會派人給山本靜傳個口信,讓她不要再騷擾我們,否則山本家的船別想經過新加坡。他們家在印度是有生意的,斷了這條航線,她也是要傷筋動骨。”
徐歧貞點點頭,隨便顏子清怎麼去跟山本靜商量,只要不打擾她的生活即可。
顏子清的威脅電報,當天就到了日本。過了幾天,陳勝己也去了。
徐歧貞覺得過日子就是這樣,起起伏伏的,總會有點麻煩,不是大的就是小的,她也把它們當做生活常態,並未因此而不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