懸崖上很危險是其一,有點嚇人是其二。
徐歧貞估計沒見過,才這麼興致勃勃。她要是看到了,非嚇哭不可。
“嗯。”顏愷認真點了頭。
顏子清還想要說什麼,徐歧貞就打斷了他,轉移話題問:“要打一個月,是不是?每週都有淘汰賽,然後最後一週排出總冠軍?”
“是的。”顏愷道。
徐歧貞說:“那我每一週都要去看。”
待孩子們吃好了先出去,徐歧貞落後顏子清幾步,對他道:“愷愷很自信,這是好事,你莫要說喪氣話。孩子對父母的需要,是愛。
他知道你總站在他身後,總是愛護他,哪怕他經歷了挫折也能更快好起來。他有自信沒事,一旦他輸了,他會自己校正自己的心態,你信任他就行了。”
顏子清捏了下徐歧貞的手,心想:“唉,慈母多敗兒。”
然而轉念一想,徐歧貞的話其實很有道理。
他再轉念一想,原來徐歧貞是個慈母呢。
這樣的認知,讓他的眉梢微揚,有了個淡淡弧度。
上午的驕陽熾熱,徐歧貞打了傘,又戴了一頂淑女帽。等開始的時候,她的傘幾乎都撐在顏棋頭上。
比賽開始到結束,一共五十分鐘。
顏老發現,這五十分鐘裡,徐歧貞的傘從未離開過顏棋的頭頂,她看得投入,仍是不忘照顧顏棋。
在徐歧貞心中,這兩個孩子都是她的學生,她有的不是母親的責任,而是老師的。
這姑娘心地善良,而且對老三的兩個孩子是真的很好,絕不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。
孩子最敏感,若是徐歧貞背後對他們不好,他們絕不會如此依賴她、親近她。
顏老對徐歧貞很滿意。
一場比賽結束,顏愷以絕對的優勢贏了對手,不停揮舞著球拍,看向了徐歧貞和顏子清。
徐歧貞站起身,搖搖衝孩子鼓掌,旁邊的人都看向了她。
顏子清微笑。
就在此時,有個窈窕身影出現在了顏子清的視線裡。
是山本靜。
她今天換了雙高跟鞋,更襯托她身姿婀娜。她容顏如玉,很容易吸引目光,不少人看了過去。
顏子清看著她拿了一瓶水和一條巾帕,走向了顏愷。
他整個人愣住,然後撐起欄杆,顏子清從高高看臺上直接跳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