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輕舟一蹙眉,司行霈就伸手,按了下她的眉心。
“你是不是和阿爸合謀‘釣魚’?”顧輕舟憂心看向了他,“你可別胡來啊,我這裡躺著不能動。你再等幾個月,等我把這孩子生了,咱們就設局,請君入甕。”司
行霈道:“顧輕舟!”
他很少連名帶姓叫過她。
顧輕舟微訝。司
行霈表情嚴肅:“你怎麼答應我的?你說過要安心養胎。你這樣操勞,萬一你和孩子都不好,你這是要了我的命。”顧
輕舟:“”
她咬了咬自己的舌。所
有的話,全部被她壓下了。她對自己說過,要放手、要信任,而不是一味替所有人操心,怎麼自己又對自己失言了?“
對不起。”她低聲道,“我如此反覆,是沒有一個孕婦的責任心。我以後不過問了,別生氣好不好?”
司行霈就笑起來。
他俯身親了她,道:“生氣?我對誰也捨不得對你生氣。你要乖,好好睡覺,我就放心了。”
顧輕舟不再追問阿爸的去向了。
司行霈則在暗中留意。
正如顧輕舟所言,他是在釣魚。顧輕舟說,暗處的人讓她“意外”摔倒,就是想要拿司家開刀。司
行霈給了他們一個機會。他
想,暗處的人應該會抓緊這個機會,依照他們的步驟實施對策。
可兩天過去了,風平浪靜。司
行霈琢磨:“是我太刻意,打草驚蛇了嗎?在暗處一藏就是二十多年的人,也許比我更加有耐心”
既然如此,他就要挑戰對方的耐性了。故
而他派人去買輪椅。
輪椅不是滿大街都有的,百貨公司也要拿到了訂單再去進貨。這
就意味著,有了輪椅,顧輕舟臥床的日子可以結束了,她能被推著到處走動。一
旦她能活動,再想要算計司家就太難了。果
然,當天夜裡,司行霈僱傭給英國人的艦隊就受到了一次莫名的襲擊。襲
擊他們的人用的是小艇,速度很快很便捷,也不是真心想要打擊軍艦,就是來襲擾。司
行霈就知道,獵物踩中了他的陷阱。困
在陷阱裡的獵物,那叫困獸。困獸往往更加可怕,因為生死關頭了,需得拼盡全力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