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,顧輕舟又問:“那你們家,跟裴家做過買賣嗎?徐家呢,他們跟裴家有過生意往來嗎?”
阮大太太就推諉:“這個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她不想談的意思很明顯,顧輕舟也不好死纏著她。
顧輕舟站起身:“不好意思大太太,我今天問得有點多。”
阮大太太含混點了點。
她也站起身,準備送走顧輕舟,卻又突然改變了主意:“司太太,你說的蘇州那廠子,出了件大事。你問什麼時候,當時你公公司督軍就是在蘇州駐守的,他也是從蘇州發跡的,這個你知道嗎?”
這回,輪到顧輕舟吃驚了。
阮大太太道:“你救過佳寒的命,又是阿紹的親人,心思比咱們更細膩,你既然問到了,肯定是有什麼不妥。
我不想家裡人再出事了,再說那件事過去二十多年了,當初善後的時候,阮家和徐家做得很敞亮,我們也沒啥值得諱莫如深的。”
顧輕舟就重新坐下。
阮大太太從頭說起。
陳年舊事,說起來真是話長。
不知不覺,天就黑了,外頭傳來了傭人的聲音。
傭人很為難:“大太太,司先生來了,非要見他太太”
阮大太太的話被打斷。
顧輕舟尷尬道:“他總是這樣。”
她對傭人道:“你去告訴他,讓他等著,我一會兒就來。”
阮大太太道:“請司先生進來吧,我該說的都說完了。”
頓了頓,阮大太太又道:“真是陳年舊事。你如果不問,我幾乎都想不起這件事來。如果你以後哪裡不太懂,再來問我。”
顧輕舟點頭。
很快,司行霈就來了。
他跟阮大太太寒暄:“天都黑了,她一個孕婦,我怕她餓了。”
阮大太太忍不住笑了:“司先生疼太太,你們年輕人恩愛。”
顧輕舟笑了笑。
他們和阮大太太告辭。
上了汽車,顧輕舟聞到了一股子清甜的紅豆味,不由嚥了下唾沫。
同時,胃抽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