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,已經堆起了好多懷疑。
她在想,裴誠會不會是兇手?萬一他是兇手,那麼他為何殺人?
如果他是兇手,他為什麼還要相信司瓊枝,而不是趁機嫁禍給她?
這些,都無從得知。
“我是有點關心過頭來了。”司瓊枝低聲問。
顧輕舟問:“你特別關注他嗎?”
“也不是。”司瓊枝如實道,“他的醫術真的很好,為人也正派,老師常讓我給他做助手。
他每次大手術,我都在場的。久而久之,總不會忽略他的存在。再加上,當初他們家和我們家差點不就有聯姻嗎?”
這些事,點燃了她心中那根線。
她只是可惜。
哪怕和他沒什麼,也不希望他是個殺人惡魔。
再說,大嫂和裴誠都說過,殺胡嶠兒的人,對胡嶠兒充滿了憎恨。如果他真是兇手,為什麼他那麼恨自己的弟妹?
這中間包含的隱情,讓司瓊枝不寒而慄。
“沒關係的。”顧輕舟道,“關注比較優秀的異性,這是很正常的反應,沒什麼特殊。
至於裴誠,他到底是個耿直的證人,還是險惡的兇手,還要等警察局的調查。胡嶠兒已經走了,兇手已經存在了,不管他是誰,都改變不了。”
司瓊枝點點頭。
她收斂了心緒,沒有再多心了。
過了兩天,去馬六甲調查的人回來了。
“客棧的老闆說,記得有這麼一群人投宿。不過,他沒看到什麼異樣,只記得他們結賬走人時,那個少爺是在的。”警察道。
調查陷入了僵局。
牛懷古捉襟見肘,好像沒了招架之力,問顧輕舟:“長官,您打算怎麼辦?接下來往哪個方向調查?繼續派人去馬六甲,查那晚的異樣,還是把重點放在兇案現場的那條街?”
顧輕舟正要回答,裴家的人卻來了。
來的是裴家的三老爺。
“不好意思了,諸位。”三老爺態度傲慢,“親家傳信來了,要先給二少奶奶入土為安。
其他的,你們可以慢慢查,人我們先要接走了。不是我們不給你們護衛司署面子,實在是你們行事叫我們不安。”
警察局上門去調查裴誡,果然引發了裴家的反彈。
找兇手可以,找到他家頭上去,就不太友好了。
顧輕舟看著三老爺,正色道:“您節哀。這樣吧,我親自去見見老太太,有些話跟她老人家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