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顧輕舟讓王遊川登報的,是類似於一封告示,不是告訴其他人,而是告訴自己失散的兄弟姊妹。
她說:父母已經去世了,她執掌家財,希望可以給離家的兄弟姊妹們,他們過好自己的日子,舊宅拆了不打算再新建了。另
外,她還說,兄弟姊妹們可以帶著自己最重要的家人,前來領取父母的遺產。
這席話,外人看了不會多想,但保皇黨心知肚明。這
就是說,她和平野夫人拆夥了,她不會以公主的身份號令眾人起事。如果他們還以為跟隨著皇家沒有血緣的平野夫人,那隨便他們。他
們捐贈的錢,可以來討回,但記住自己那些失蹤的親人。
要錢,還是要命?眾
人看到了,半句話都不敢多嘴,怨憤早已被擔驚受怕取代了。金
太太還不知整個保皇黨的贊助者都被顧輕舟揪起,她還以為就那麼一兩個。
看到這個啟事,她心中全明白了。
她投入了這麼多!
為了保皇黨,金太太甚至沒有追究顧輕舟殺了她兒子女兒的事。
“忙了這麼一場,付出了這麼多,最後就這樣嗎?”她坐在椅子上,眼神是冰冷的。她
反覆拿過那張報紙。“
為什麼突然就要放棄?”金太太不能理解。她
站起身,想要去找平野夫人。
然而,找到了又能如何?
她看到了報紙,這是王家的。能跟王家如此親密的,只有顧輕舟。一
瞬間,金太太似醍醐灌頂般,全明白了。“
她們決裂了。”她想。她
又出奇的憤怒:憑什麼她們母女決裂,就能把其他人的心血付諸東流?為
了復辟,金家付出了多少?此
刻的她,根本不在乎,為了推翻朝廷,又有革命烈士付出了多少。她要的,不是朗朗前景,而是要一個奢華腐朽的夢。理
想會支撐一個人的全部信念。
在孩子們一個個出事之後,金太太全靠著那些希望,走過漫長的黑夜。如
今,希望破滅,再也沒有天亮的可能。她
的憤怒逐漸冷靜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