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方要他們緘口不言,否則他們的家人就是死。”蔡長亭道,“所以,咱們至今都不知道訊息。”
“那好。日本軍部那邊,仍封鎖訊息。”平野夫人道。
蔡長亭道是。
第二點,就是要找到密謀復辟者的家屬。
不在蔡長亭手裡,就在顧輕舟手裡。
保皇黨還是平野夫人的,假如蔡長亭搞這麼大的陣仗,平野夫人不可能不知道。
“五成可能在輕舟手裡。司行霈手下那些人,做不到如此悄無聲息,他綁架的人,家裡又不是沒保鏢。”平野夫人道。
如此想著,她還是去見了顧輕舟和司行霈。
此刻,司行霈和顧輕舟正在葉督軍府。
石博山還不知道保皇黨的危機,他只知道自己聯絡的那些人,全部被綁架了至親的家屬。
他擔心日本人和平野夫人反過來怪他,要害死他的家人。
得知葉督軍已經送走了他的父母和兄弟姊妹,他鬆了口氣。
“博山,你替保皇黨做事,就不擔心遺臭萬年嗎?”司行霈問他。
石博山看了眼司行霈。
他真不知道,司行霈為何能如此輕鬆說出這句話。
“司師座,你怎麼不擔心自己呢?司太太的身份,若是公告天下,你和你父親的名聲更不保吧?”石博山道。
顧輕舟是保皇黨的公主,這個身份平野夫人早已傳播了出去。
若她一直都是顧輕舟,倒也好說。可她中間做過新加坡華僑的女兒,做過阿薔,如今再來狡辯,也顯得無力。
“我就是想要這個天下。”司行霈道,“知道正好!到時候不管是軍閥還是復辟者,都要聽我的號令,我巴不得你們給我搭臺唱戲。名聲?這種東西我從不稀罕。”
石博山震驚了。
見過無恥的人,沒見過如此無恥的。
葉督軍一直不開口。
正在此時,電話響了,是司行霈的副官打過來的。
“師座,平野夫人來了,說要等您和太太。”副官道。
司行霈掛了電話,笑著站起身:“我們先回去了。”
他們兩口子,散步回到了自己家。
看到平野夫人時,顧輕舟還笑著問:“夫人,您的臉色怎麼不好?”
平野夫人淡淡提了下唇角:“輕舟,咱們就別繞圈子了。”
“我繞什麼圈子?”顧輕舟不解,“怎麼了?”
“那些人。”平野夫人開門見山,“那些人是不是在你手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