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中旬,太原府下了一場桃花雪。
細雪皚皚,像給初春的桃蕊撲了層薄粉,更加嬌豔動人。
這場小雪之後,天氣就一直很晴朗。到
了三月二十日,葉嫵正式出嫁的日子,碧穹萬里無雲,晴了幾天的空氣也溫暖。顧
輕舟院子裡的桃花,一樹樹爭先恐後的盛綻。
“天氣真好。”顧輕舟早起時對司行霈道。
她也換了禮服。
葉嫵的婚禮,用的是老式的禮節,莊重喜慶。
參加婚宴的,也多才用老式的服裝。
顧輕舟給司行霈做了套長袍。而
她自己,則是緋紅色的旗袍,外面配雪色大衣。“
真好看。”顧輕舟踮起腳尖,給他扣上最後一粒niu kou,端詳著這套天青色的長袍,只感覺此刻的他賞心悅目。
她對司行霈道:“我第一次見到霍爺的時候,他就是這樣穿的”司
行霈眼眸一沉:“所以你那時候就看上了?”顧
輕舟失笑:“是那時候就想,原來男人打扮起來可以這樣好看。從前我對男士的衣著,沒什麼籠統概念。”
霍鉞氣質溫潤,那身長袍,顯得他斯文儒雅。“
所以一直喜歡男人穿長袍?”司行霈斜睨她,“有點更高追求可好,司太太?”“
我有啊。”顧輕舟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,在他下巴上輕啄了下,“這追求還不夠高嗎?”
司行霈的喉結微動,只感覺渾身的燥熱全被點燃了。
這個曾經彆扭得連句想他都不肯承認的女人,如今光明正大的調戲他!果
然長出息了!
“我慣的,自作孽不可活。”他在炙熱的心跳中想,然後一把摟過她。顧
輕舟大叫:“別別別,我的頭髮要弄散了,時間來不及了。”
司行霈狠狠吻了她。他
唇上沾染了她的口紅,顧輕舟一邊要補妝,一邊還要幫他細細擦拭,不悅瞪眼。“
瞪什麼?”司行霈道,“你勾的。”顧
輕舟:“”這
男人的臉皮比城牆都要厚。這
麼一鬧,顧輕舟出門時晚了片刻,她和司行霈仍是步行去了葉督軍府。
督軍府門口,停滿了各色豪車,把大門口的街道堵得水洩不通。依
照舊式的風俗,新娘子在吉時前,由夫家的人接走,孃家也要設宴款待送親的眾人。
兄弟要送新娘子去夫家,其他人全留在孃家。顧